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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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沙布盖著的。

    而母亲看著马青的样子除了惊讶竟然也没问,这一切让肖锐觉得气都透不过来。

     他想问母亲小瑾为什麽要喝药,为什麽不通知外人,甚至一些亲属也不通知,这太不符合常理。

     可他问不出来,看到王海和锥子脸色凝重明显躲著他的意思,肖锐也不问了,该怎样就怎麽,那里有永远的秘密呢,时间总会为他揭开一切? 而肖瑾自杀是不是马青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在那个晚上看著那个用呼吸机艰难呼吸的马青时已经不重要了。

     他放了马青,就算马青真的逼死了肖瑾,在那个晚上之後,他彻彻底底的把马青放下了。

    从此後,他和马青不会是亲人,也不是仇人,也成不了路人,因为有马晨联著的这一层关系,他和马青只能成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肖锐没有再去看马青,尽管晚上常常被马青青肿的那张脸绕的他没法睡著,想东想西,想到烦处有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一了百了算了,有时候又觉的这就是马青该得的,像过去一样,这都是马青自找的。

     等肖瑾的後事办完後,肖锐在家里照顾了几天母亲,等母亲的心情稳定下来一些,不顾母亲的反对硬是返回了美国把工作上的事做了交接,听到同事的感慨遗憾和再三挽留,肖锐知道就自己的领域来说国内的条件和美国根本没有可比性,但这一回肖锐做的斩钉截铁。

    他早没有选择余地。

    他该学著放弃了。

     其实就是身在美国,肖锐并没有断了马青的消息。

    消息依然是王海通过越洋电话传过来的,马青又做了二次手术,其中一次很危险,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腿到比预期的要好,有轻微的骨裂还有水肿,只做恢复性的调养就行了,还有,除了锥子,马青很少说话,也不要别人照顾,再困难也要自己擦澡换衣服,还反感任何人碰他。

     每次放了电话,肖锐就会想到当年那个手拉著上铺栏杆歪著身子努力保持自己平衡的男孩。

    现在没有了上铺的栏杆,他该用什麽撑住自己差点破碎的身体。

     等肖锐把工作正式转回国内差不多已是肖瑾葬礼三个星期之後,三个星期这对肖锐来说已经是火箭的速度了。

    虽说国内实验室的环境要差一些,但研究的方向没变化,待遇还算不错,新地方挺把肖锐当人才,毕竟有美国权威人士的推荐信,肖锐心里的那点遗憾很快也抹平了。

     回国後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欢迎聚会应付过去,肖锐稍微能喘口气儿,就想把马晨从王海家接回来的,必竟把孩子一直放在别人家里总是不太好。

    可母亲时好时坏的状态再加上马晨对自己明显的敌意,肖锐试了两次只能放弃了。

    隔三差五地利用下班後去王海他父母家和马晨说说话拉拉关系,看著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家夥把那两个老人逗得成天笑呵呵的,但只要一见到肖锐来就竖起了不多的小刺毛虎视耽耽,张嘴坏蛋闭嘴坏蛋,肖锐用糖衣炮弹再怎麽诱惑也不管用,骂完了就把他往外撵,再怎麽讨好似乎都不见效果。

     肖母身体恢得差不多,等精神略好一点,又回到医院上班去了。

    肖锐挺奇怪,因为从他回来之後,他母亲眼里像是没有了马青和马晨这两个人,不问不说,只是下了班回到家里就静静地坐著。

     肖锐回来一个星期之後就发现自己对於每个晚上回到家里看著默不作声的母亲成了一种负担,可他逃无所逃,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陪著。

    沈闷的空气,没话找话、找著话也说不下去的状态让肖锐很是无力,他明白过去那种欢快合睦的生活是再也回不来了。

     肖锐早就想找个时间和王海谈谈,但母亲不知怎麽了,管得似乎比他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