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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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我”还没“我”完,就眼睁睁看着林慕哐当一声放下杯子。

     站起身,走到架子上的铜镜边。

     铜镜照出的人像模糊,屋里的火光倒映上去,仿若流淌着金水。

     在这么模糊的镜子面前,林慕一捞肩膀一侧的长发,将之前顾随之给他编的辫子解散开,只在颈侧随意一束,任由发梢沿着肩膀流水般滑下。

     老皇帝最爱大摆宴席。

     沉甸甸的金子银子全都变成了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

     他就端着美酒靠在最上处,看百官恭维自己,看舞娘跳舞取悦自己。

     只是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卧病在床,才忍痛放弃了爱好。

     这会儿身体好了,又开始奢靡了。

     墨寻也没理墨鹤妙,绕开他下了床,赤脚来到桌前,拿过被自己扔在桌上的嵌着宝石描画着繁杂兽纹的匕/首,在桌上用力刻了一道。

     在这一道印记之前,这张桌上还有其他刻痕。

     横横竖竖,毫无逻辑章法的丑陋刻痕,每一条都入木三分,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条。

     这桌面其实是墨寻的日历。

     他用这种方法记录着自己穿越过来的日子,数着老皇帝的死期。

     再有三百四十天,三百四十道刻痕,就是老皇帝的死期。

     墨鹤妙一跛一跛地走来,好奇地问墨寻:“小傻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墨寻“当啷”一声扔下匕/首,对墨鹤妙憨厚一笑:“死亡笔记。

    ” 墨鹤妙茫然地眨了眨眼。

     见墨寻醒来,阳萝和宫人们伺候着他穿衣洗漱。

     宫宴的关系,今日墨寻的衣服比往日要更加繁杂。

     一件叠着一件穿,身上的装饰也是挂了一个又一个。

     就连头发上也都坠满了红色的宝石。

     墨寻只是摇个头就能听到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