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破奴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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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那时年少不知愁,打马纵街,斗酒吟诗,登高楼,立壮志。

     然后看一切破碎,破灭,那些千年前的人、楼宇、宝马利剑以及爱恨情仇都成为了一团无名的烟雾,飘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他好像回到了十岁那年春末,第一次长出白发的母亲,躺在花园摇椅上垂泪,鹅黄裙裾落在青石地上,父亲见她哭,赶紧散开束起的头发宽慰母亲,却换来了更多的泪水,引得一旁的嬷嬷低头笑父亲幼稚。

     他们不远处,大姐和姐夫牵着孩子在枫树下玩闹,襁褓婴孩抓着珊瑚项链咯咯直笑;一旁空地上,二哥玄铁轻甲在日光下泛着冷蓝,二嫂的柳叶剑正挑落他肩头枫叶,夫妇二人忘情切磋着剑术; 不远处,三哥捧着《乐府诗集》倚在鱼池边,锦鲤跃起时溅湿他月白袍角的墨竹绣纹,而四姐和四姐夫则在湖边的水榭上支了个桌子画画,他们不知因何事突然争论了起来,朱砂笔在对方鼻尖点出红痕,互相打闹着跑了出来找哥哥姐姐们评理。

     随后一群人聚集在父母亲旁边不知讲了什么,逗得连母亲都笑了起来,那金步摇的流苏轻颤着,在日光下闪烁着光芒。

     而另一边,五哥和自己坐在书房听着夫子的教训,狼毫笔尖的墨汁滴脏了竹简,两人一脸羡慕的从窗户看出去,引来所有哥哥姐姐们的呵斥:好好读书! 十四岁那年,他已经骑射精通,五哥立志从军,开春之时跟着二哥二嫂去了军中历练,他本也想跟着去,却被父亲母亲强行留在了王宫之中学商贾之道。

     父亲当时到他的书房说,雁城外战乱频起,为免意外,哥哥姐姐们都同意他坐镇雁城,那如果他要坐镇雁城,就不能只是会吟诗作赋、舞刀弄剑,商贾之术、农务之术也不可或缺,还有医术和兵法。

     他当时听完只想原地躺下叫冤,手指抠着案几边缘的莲花浮雕差点把案几掀翻,恨不能把哥哥姐姐们全都抓过来重新决定,但当时大姐已经回了大姐夫的封地,二哥五哥从了军,三哥早已公务缠身,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