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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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射清醒。

     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唾沫,她低头看向手里的红刀。

     刀尖的血,滴在泥土里一颗污浊的新芽上。

     对啊。

    为什么要狼狈地逃跑? 为什么要害怕? 我有刀我怕什么? 冷静、冷静...... 不能被发现人发现尸体,要掩埋,要分尸。

     况且...她已经足够仁慈,在他极乐的时候,送他去极乐世界。

     她还没有真正报复宋京钰对她干的混蛋事。

     近乎中奖的兴奋感沿着食道冲刷。

     应该对你的尸体施加酷刑,敲碎你的每颗牙齿。

    如拔下死鸡的羽毛拔下你的阴痉,用烧红的铁烙穿你的皮肤,挖出你的内脏,扭断每根骨头。

    将你那颗邪恶的心碾成尘屑,直至你的亡魂困在残破的躯壳,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不屑地朝残破的尸体吐口痰。

     呸。

     对啊,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应该这么做的。

     反正。

     又不是...... 第一次杀人。

     她的睫毛笼罩着蜘蛛网般的阴影,夏末的暖风摇动她的头发,心脏如同水缸掉出的鱼,砰砰直跳。

     对啊。

     抬脚碾碎沾血的新芽,她像个危险的狂徒在无人的路径膝盖抬起一次又一次,踩、踩、踩。

     我应该要好好欣赏你美丽而丑陋的尸体。

     难以言喻的激动在脑海穿针引线,她转身原路返回,脚步勇士一般杀气腾腾,撕裂的月光痛击脚印,如同泥土的伤口,毁灭这片故土。

     不知过了多久,重新站在屋外,房门像苦等主人回来一样默默开着,姚未晞兴冲冲地提刀,冲进房门,第一次这么渴望见到宋京钰,尤其以尸体的形式。

    她带笑。

     一步。

     两步。

     叁步。

     客厅明亮到骇人的灯光如利剑砍伤肩膀。

     夜晚的夏风病咳不止,蓬勃的热气如鬼爪从背后袭来。

    四肢仿佛爬满密密麻麻的蚜虫,贴着皮肤冰凉地吸吮滴落的汗液,红蜘蛛在她的眼底结网,一片血色。

     从头顶倾盆而泻的冷意让她浑身发抖。

     尸体......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