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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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越哄心口越酸,随时都有可能跟这个小朋友一起哭出来。

     “想要麻麻亲亲呜呜。

    ”小慎眼泪汪汪。

     冬月暄此生都没和谁这么亲近过,当场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把这软乎乎一团递回去给五条悟哄,小朋友的哭声瞬间变得更大了,街头的人纷纷侧目谴责大人们的不作为。

     冬月暄想了想,抬手轻轻揉了揉小崽子的脑袋:“乖哦,小慎要听五条先生的话。

    ” 小慎抽噎了一下。

     孩童敏感的本能,让她从这句“五条先生”中听出点别的不同。

     五条悟单手抱着幼崽,冬月暄适时递上小包装的纸巾,让他抽了一张给小孩拭泪:“连五条先生都没见过这孩子吗。

    ” 她知道这不是她该问的。

     可她仍然问了。

     “没有呢。

    ”五条悟轻描淡写,没多解释,“此前都没见过这个孩子啊。

    ” 冬月暄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也许开玩笑调侃一下会更好,可她难道要说“您不会真的让哪个女孩子上演带球跑戏码了吧”这样的话吗? 不合时宜。

     在她心里一直如皑皑白雪的五条先生,原来也会在某个时刻吻上恋人的唇,会给对方旁人永远得不到的温柔吗。

     所以原来真的可以有一个人能走到他的身边。

     所有人都无法想象出五条悟“专情于特定女性”的样子,总觉得他此生都不需要一个伴侣,原来其实早就有温柔归属,无论是前情旧爱还是旁的什么,至少他们肌肤相触过,彼此相爱过一段时日抑或是更久,在她,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

     隐秘,眷恋,充满占有欲。

     又或者只是她不在他划出的“能知道”的范畴里。

     “既然如此,”冬月暄抿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五条先生了。

    圣诞平安,五条先生和小慎。

    ” 兜里的特制烟盒硌得她骨头都作痛。

     她不祝他圣诞快乐,她祝他圣诞平安。

     至于为什么那孩子喊她“妈妈”,恐怕是孩子的母亲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吧。

    在最无助的情况下,错认人以寻求安全感,很正常。

     冬月暄就这样走入了夜色里。

     学生们和家入硝子的神色都微微凝重起来。

     家入硝子向上抛了抛酒,眼底青黑一片:“暄就这样走了,看来孩子母亲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