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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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素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并非身处白惨惨的禁闭室,而是一间温馨的小木屋。

     说是温馨,墙面木料的光泽却颇为高级,余光可见的室内布置也接近马代joali岛的静奢风格,空气中隐约浮动清淡的香根草气息。

     要被封口的弃子也有这般好待遇? 还是,她真的被放过了? 梅素的指尖动了动,手臂的肌肉深处瞬间泛起一阵酸麻,却不至于难受,似乎是用力过猛后的残留生理反应。

     “咳…” 刚想开口,喉咙干涩得让她轻咳起来。

     这时,视角盲区里站起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还是尚崧,还是那身衣服。

     脚步声沉稳地停到床边,梅素才看清来人模样,哑声问。

     “我在哪?” 尚崧扶她半靠坐起,倒了杯水,见她抬手无力,便扶着杯子让她小口啜饮。

     待梅素喝够了,他才将小瓷杯放入她掌心充当安抚用的抓握之物,缓声答。

     “会所的客房,你睡了三小时。

    ” 这一天真漫长。

     听了惊天大秘密,被人用枪指了,昏了又醒了,竟也还未到傍晚。

     梅素喝完水也不动,只抬眸望向窗外。

     身处半山,视野开阔,壮丽的维港建筑群清晰可见,偶尔滑翔飞过的海鸥渐化作小黑点远去。

     现代繁华的极致,尚能入眼。

     梅素终于能确认,自己的小命尚在。

     她看了多久,尚崧就坐在床沿陪了多久。

     两人如雕像般静默几分钟,梅素终于忍不住戳了戳这根大木头。

     “你是负责看守我的吗?” “不是。

    ” 尚崧叹了口气。

     “你睡着时抓住我不放,五分钟前我才从你手里出来的。

    ” 他指了指自己那胸前布料几乎被揉烂的衬衫,神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