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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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爱老公。

    ” 沉榆的眼眶里不住地涌出泪了,几乎是要把周廷的衣服给哭得湿透了。

     她从来就不觉得痛苦,是周廷将她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是周廷将她于噩梦困境中救援了出来。

     唯有周廷能再来救她,唯有周廷会再来爱她。

     沉榆觉得周廷在说傻话。

    她想摇头驳斥他的论点,可张了半天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廷的神情专注认真,好像自己说的话会成真一般:“我会比你先走的,老婆。

    要记得想我,知道吗?” 周廷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周廷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可他现在终于不自私了,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他终于放沉榆走了。

     在沉榆已经完全被养废后,终于是可笑地放她走了。

     周廷以为沉榆是恨他的,也许他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沉榆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的。

     沉榆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从来是只挣扎而学不会反抗,好像是被折腾太久了,连一点忤逆的心思都再升不起来了。

     沉榆浑浑噩噩地摇着头,她马上就要晕倒了,她早已听不清周度到底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了。

     沉榆此刻的状态比周度十几年来见过的还要差,他深深地叹着气,眼睛酸涩地生疼,喉咙哑得都快吐不出一个字,只手忙脚乱地擦着她不断流淌下来的眼泪。

     “妈妈,我们去睡觉,我们去睡觉。

    ” 周度将沉榆抱在了怀里,小心翼翼地不让她再用一点力气。

     他为沉榆开了盏夜灯,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紧皱起来的脸,大手上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要再难过了,妈妈。

    ” 沉榆已经完全晕睡去,周度嘴角扯了个不知什么滋味的笑出来。

    他静静地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全身都在微微打着颤:“妈妈,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我爱您,我爱您……” 周度终于也不再说话了,他给沉榆掖好了被角,趴在沉榆的床边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