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在一起

关灯
    发晕,而要站不住脚了。

     周度见状便更是又将手臂收拢了不少,加重了固定住沉榆的力度。

     “反正自一开始起,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不是吗?” 他仍是执意地演着独角戏。

     周度不知疲倦地继续向沉榆吐露着心声,越说越入迷似的:“妈妈,您其实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吧?” “您一开始就不希望我诞生的,对不对?” “妈妈。

    ”周度哽咽道,“是我毁了您,是我将您变成了这样。

    ” “我罪该万死,我罪不容诛。

    ” 周度的话像把尖刀似的,镂刻在沉榆的心头。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沉榆自一开始便是不喜欢他的。

     周度是周廷强行牵制住她的工具,他是周廷对自己所实施的天怒人怨的犯罪证据。

     他是犯罪的源泉,他是罪恶的化身。

     周度从出生起便是来害沉榆的,周度从出生便是来伤沉榆的。

     沉榆恨周度吗?或许吧。

     沉榆恨周廷吗?可能吧。

     沉榆恨自己吗?当然啦。

     时间是一把无情的粉碎机器,它将沉榆的一切都给毁灭了。

     沉榆对未来所抱有的美好憧憬,沉榆对未来所抱有的美好祈愿,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地全部给蹉跎掉了。

     沉榆是痛苦的,沉榆是幸福的;沉榆是受害者,沉榆是加害者。

     她好像什么都没错,她好像又什么都做错了。

     她及周廷、她对周度,她于自我——全部都是一片虚无。

     沉榆在周廷生前是贤良淑德的菟丝花、笼中鸟;沉榆在周廷死后是无尽悲伤的献祭者、纪念碑。

     她从来都没有自我,她从来就没有自由。

     她的一切都被周廷给死死的给把控住了,她永远永远的被男人变成了一座空心的凝视者圣像。

     周度是周廷予沉榆的锁链,周度是周廷予沉榆的祭奠。

     到最后,周度也就便成了沉榆心头唯一的牵挂了。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恨周度了,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恨周度了。

     恨对于沉榆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情绪——它不能为沉榆提供任何的反馈和价值。

     所以,沉榆早就没有怨恨他人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