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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睡了个回笼觉,就发烧了?” 我哪敢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灌,一不留神喝了个精光。

     我看了看他掌心还没动的药,又看看空了的水杯,怯怯地把杯子重新递过去:“羽书哥……” 祝羽书深吸一口气,视线在我染上水光的唇边转了一圈,然后才冷着脸,接过杯子起身往外走。

     什么啊,就连再倒一次水也要生气? 这么怕麻烦,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大哥帮忙照顾我。

     我不满地看着他的背影,决定把祝羽书的备注改得再长一点。

    仅“小心眼”这三个简短的字,不能描述他讨人厌程度的万分之一。

     可我实在好累,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更痛了,吃完药便蜷成一团,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我不记得自己到底重复了多少次醒来、喝水、醒来、喝水的循环,只知道体温越来越高,在额头上放了冰袋也没用,于是软磨硬泡,抱着祝羽书来降温。

     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我听到身侧的祝羽书接了个电话,压低声音沟通项目合作。

     一连串的数字和专业名词让常年专业课逃课的我头晕脑胀,正要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就听得电话那边的人忽然开始八卦,说从没见过祝羽书表情凝重冲出会议室的样子,问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才会让他这种工作狂心里的天平倾斜向另一端。

     祝羽书没回答。

     我有点好奇,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可这人就像个锯嘴葫芦,直到我再次睡着,也没吐出答案。

     我迷迷糊糊睡到傍晚,体温还是没下去。

     祝羽书的态度变得强硬了。

     他压着我脱掉皱巴巴的睡衣,然后拿毛巾擦去我身上每个地方的汗水,换上长袖长裤,开车绑着不情不愿的我去了医院。

     我讨厌死消毒药水的味道了,一路上气得不想跟祝羽书讲话,在得知他自说自话给我安排了住院观察后,更是在医院同他狠狠吵了一架---- 主要是我骂他。

     他只跟医生交流,并不搭理我。

     我转身要往医院出口跑,结果因为腿软跑不快被他抓住,随即被拦腰抱起:“放开我,死变态!” 祝羽书面无表情:“等你病好了,我不会辜负你这句评价的。

    ” 私立医院人本来就少,他这么一搞,前台几乎所有的医生和病人都注意到了我,投来的视线各异,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我感觉自己的脸要被丢尽了,羞恼无比地把脑袋藏进他怀里,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非常不自在地乖乖被他抱进顶层的私人病房。

     关了门,我才把头探出来,不满地打量周遭:“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