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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货。

    ”彰桂林阴冷地盯着支侜,从牙缝里往外挤出这两个字。

     “你差不多就得了啊!”支侜指着外头:“你现在就给我滚,”他往外走,“我去找保安,我去找警察,你想死在我这里搞臭我的名声是吧,随便你,你就去死吧!你死了,那故事还不是我来编!我就说我是好心收留你个无家可归的神经病,谁知道你是离家出走寻死觅活的!我这房子本来打算卖了,好吧,现在成凶宅了!我才可怜呢!我他妈才凄惨呢!你搁我这儿装什么可怜!你和那些流浪汉比可怜吗?你和那些残疾的比你可怜吗?你在精神病院里好吃好住的,能跑能跳,能吃能睡的,你可怜个屁!” 彰桂林直起腰,一把抓住支侜的胳膊,硬是把他拽上了床,压在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就道:“你闭嘴吧!”他的臂膀压在支侜的脖子上,支侜喘不过气来了,脚在床上乱蹬。

     彰桂林压得更用力,喘着粗气说:“你根本就不愧疚,你愧疚个屁,你就是没男人干,你发骚了,我他妈听你放屁扯淡呢,我信你才怪,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支侜面红耳赤,呼吸困难,彰桂林扯下他的睡裤,牢牢握住了他的阴茎,支侜根本没心情,就想喘口气,可他越反抗人却越晕,他近乎绝望了。

    他想他可能真的会死。

    求生的欲望和必死的绝望在他身体里博弈起来,互不相让,它们打得好激烈,充满了血腥味,打得支侜竟然兴奋了起来。

    而这时,彰桂林只是捂住他的嘴,但不再压住他的身体了。

    他坐在了支侜身上上下套弄他的阴茎。

    支侜迷迷糊糊地往腿间瞥了眼。

    他勃起了。

    支侜完全糊涂了,他想到色情电影里的窒息游戏,他总怀疑濒死时人怎么可能还在想着那档子事,现在这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原本就因为短暂缺氧有些发晕的大脑更晕了。

    他瘫在床上,既无力反抗也无力思索,他只能看着彰桂林撕开了他的上衣,看着他往手心里吐了点唾沫继续搓他硬挺的阴茎。

     快感是如此真实。

    支侜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

    快感来得如此之快,他不光是心痒痒了,眼下整个身体都痒得厉害了。

    就想被人摸,被人亲,被人抱得紧紧地,就想皮肤和皮肤摩擦,手指和手指紧握,就想和什么人结为一体。

    他好渴。

    他看着彰桂林低下头舔他的胸口。

     片刻后,彰桂林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靠,你的奶头怎么是咸的?” 支侜笑了出来。

    他想这个时候他不该笑,他该推开彰桂林,谁知道这疯子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但是他就是想笑,就是无法拒绝,只好躺在床上放任本能去控制。

     彰桂林问他:“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