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编织袋里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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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宿舍楼下接吻,刘某的围巾掉进雪堆,他蹲下去捡,抬头看见她睫毛上的白霜,觉得比任何玫瑰都美。

    谁能想到,三年前他在教育机构当老师,给学生补课时多看了眼女家长,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聊天记录里的“宝贝”比给刘某的情话还多。

     失业后的日子像团乱麻。

    徐某每天窝在出租屋打游戏,键盘上粘着没擦的薯片渣,看刘某早出晚归,高跟鞋在门口磕出不耐烦的节奏。

    案发前一晚,房东又来催房租,他躲在卫生间抽烟,听见刘某跟房东赔笑脸:“再宽限几天,他最近在跑业务。

    ”镜子上的水蒸气模糊了脸,他突然分不清“跑业务”是借口还是诅咒。

     2月23日清晨的争吵是根导火索。

    刘某嫌他打游戏到凌晨,把充电器拔了:“能不能像个男人?”他盯着屏幕暗下去的游戏角色,想起情人说他“温柔得像块”,而眼前这个女人,连早餐都不再给他煮鸡蛋。

    毛巾勒上去时,她的指甲划过他手腕,血珠滴在地板上,像落了串红莓。

    他后来才知道,那是她新买的指甲油,色号叫“末日狂欢”。

     搬运尸体的过程像场荒诞喜剧。

    他把编织袋塞进后备箱时,突然想起去年帮刘某搬行李,她坐在副驾驶吃薯片,碎屑掉在他新穿的毛衣上。

    现在后备箱里的“行李”重得出奇,转弯时袋子滚到一边,露出半截苍白的脚踝,他赶紧打开广播,让交通台的噪音盖过心跳。

    宾馆前台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的笑比哭还难看:“不用不用,书太重,怕你闪着腰。

    ” 104房的空调开得太暖,徐某盯着编织袋发呆,突然觉得刘某会像往常一样掀开袋子,骂他“笨蛋,书都能装歪”。

    他摸出包里的板砖,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这是从工地捡的,本来想抛尸时绑在袋子上,让她沉进湖底,像他们当年一起放过的河灯。

    现在板砖躺在床头,像块多余的墓碑,而他兜里的老鼠药,是在街角杂货店买的,老板说“见效快,老鼠吃了当场蹦跶”。

     自杀计划比他的爱情还失败。

    傍晚他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