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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心往身上套,四肢伸展的动作犹如丛林中的野兽,优雅而极具性张力。

    紧接着,他对着室内唯一的洗手台,开始刮胡子。

    那面梳洗镜正对瞿清雨,Alpha的喉结在镜面中上下滚动。

    他五指指关节上缠了纱布,在往外渗血,估计是打斗间伤到了自己,竟然还知道包起来。

     瞿清雨莫名笑了一声。

     张载终于和专家们讨论出一套合理方案:“我们会在隔离室内释放安定类气体,等上校陷入昏迷再做打算。

    ” 瞿清雨:“多少浓度?” 张载给了他一个远超正常人剂量的数值,瞿清雨沉默一会儿,说:“浓度太高了,对大脑神经中枢会有影响。

    ” 这是不合理的。

     张载说:“很难控制剂量,如果不能一次得手,引起上校警惕心,后面取血会更难。

    ” “我进去试试。

    ” 瞿清雨视线没有从Alpha身上移开过,他朝张载摊开手,白皙掌心朝上:“针管给我。

    ” 有人劝阻:“上校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一级高危,十个Alpha都未必能压制得住他,你一个Beta……” “他是医生。

    ”张载打断,转向瞿清雨,公事公办道,“您确认要进去吗?进去前签署知情同意书、生命安全知悉条款,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求救。

    ” 瞿清雨平静地回头看他一眼,仿佛终于回过神,幽幽:“怎么不确认?他都要干死我了。

    ” 第二次鸦雀无声。

     张载:“……您注意安全。

    ”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瞿清雨一开始站在窄门边,方便随时逃跑。

    窄门拉开的瞬间Alpha的兽类一般的瞳仁就眯了起来,转向这一侧。

     瞿清雨并不能感知到具体的信息素味道,但隔离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

    他冰冷的指尖末梢跟着回暖。

     他尝试地靠近了一步。

     Alpha冷冷地转过头,又转回去,好似没看见他。

     五分钟后玻璃外的研究员示意攻击性信息素没有继续释放,Alpha没有表达亲近也没有表达敌视,他可以继续前进。

     瞿清雨微微吸了口气。

     他并不是不害怕,Alpha本身是一种具有极强攻击性的物种,崇尚血腥、暴力和强权。

    当他面对赫琮山时,不管再怎么掩饰,他依然从骨子里本能感受到惧怕。

     那种惧怕看起来不起眼,却会在他想要更大胆时警告他。

     手中针管细长,人在精神高度集中时身边的一切微小声音都会被放大:背后关上的门、信息素浓度监测仪的滴答声、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还有Alpha粗重不适的喘息。

     应该还是难受的。

     没有伴侣的Alpha易感期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