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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没有自觉主动表达自己情绪亦或状况的意识。

     不是被迫到了一定境地,他都完全把自己封锁起来。

     “不…”季砚礼的嗓音开始发哑,从喉咙里压出来的字音显得格外滞涩,“不是的,柠柚,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 该怎么讲明我对你完全病态的渴望,该怎么说清我这般想要拥有你的同时,却也为此深深怀疑是否自己并不配,甚至需要靠电击这样的方式来一次次自我谴责与警醒。

     许柠柚简直要被季砚礼气死了,他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好半晌,他才忿忿丢出一句:“既然这样那就别说好了!” 话音落,他转身就要不管季砚礼,自己上床继续睡觉。

     当然,这不过半是赌气半是计策罢了---- 许柠柚心里当然在期待季砚礼会拉住他。

     可出乎意料的,许柠柚一直走到了床边,季砚礼竟然都没有拉住他,甚至没有开口讲一个字! 这下许柠柚再也忍不住猛然转过身,大步冲到季砚礼面前,出其不意伸出手,一下就拽掉了季砚礼右手上的手环。

     其实他的本意只是表达自己生气不满,且怕季砚礼等下又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电自己,可在将手环拽下的那一瞬间,看清季砚礼右手手腕肌肤的那一瞬间,许柠柚就蓦然瞪大了眼睛,愣得彻底。

     季砚礼右手手指好不容易略微平息的颤动,因为许柠柚刚刚这足矣称得上“暴力”的一拽,又开始毫不受控制般颤个不停。

     可此时此刻,比这更让许柠柚震惊与心疼的是---- 季砚礼右手手腕,那一小片平时一直被手环遮挡起来的肌肤上,竟然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 在此之前,许柠柚确实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就连之前两人在苏市同床共枕十天,许柠柚都没见季砚礼把手环摘下来睡觉。

     那时候他只以为是季砚礼习惯这样,现在才发现,恐怕季砚礼是故意一直不摘的! “你…”许柠柚愣愣盯着季砚礼的手腕,好半晌才勉强发出一个字音,可不等他讲出后面的话,就见季砚礼直接把整只右手都背到了身后去。

     “别看,”季砚礼嗓音喑哑到了极点,似是所有情绪都含在了简短话音里,“很丑。

    ” 许柠柚这下是真心疼又生气得整颗心脏都像被攥紧般难受,他边伸手把季砚礼的右手原拉拽到了面前,又小心翼翼不舍得再用力,边皱着眉毛严令警告:“你再讲这种讨厌的话,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季砚礼一瞬微怔,从善如流保持了静默,更任由许柠柚拉起了他的手腕,没有再往背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