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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
    话地推开了徐知竞的房门。

     玄关处只亮了一盏夜灯,让本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感到晕眩的夏理更是觉得面前的人遥不可及。

     他茫茫然地去拥抱,环着徐知竞的腰身絮絮叨叨说一些听不清的话。

     对方起先站在原地没有动,后来倒是主导着托起了夏理的脸颊。

     徐知竞用指腹轻絮地抚过灯下细腻的绯色,继而垂眸,不做声地沿着唇缝将指节探进了湿热的口腔。

     夏理提不起精神,心沉沉的,脑袋似乎也要跟着坠下去,抓着徐知竞的衣领多舍不得似的不断往对方身上靠。

     两人从门后去往客厅,再从客厅回到卧室。

     夏理爬到徐知竞的身上,攒着泪,好认真地向对方提出了要求。

     “你要说‘我爱你’才可以。

    ” “你不喜欢我,又要求我必须爱你?” 问这句的时候,徐知竞恶劣地将夏理抱起来了点,话音一落便松开,看对方微启双唇,哼吟着将颈线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他去握夏理不知该放在何处的手,貌似深情地十指交扣,然后亲亲夏理的指节,用哄人的口吻继续道:“好不公平啊,夏理。

    ” “是说好了……是说好了你会这样说,我才来的。

    ” “可是我后悔了。

    ”徐知竞轻絮地答道。

     他扶着夏理的腰,看对方在挣扎过后无可奈何地伏回自己肩上。

     夏理缭乱的呼吸同眼泪一起缠上徐知竞的颈侧,将脉搏催得更重,一声声撞进耳朵。

     他开始小声地啜泣,随颠簸不停抽噎,涎水也不体面地从口中淌下来,叫他愈发为此刻的郁热感到反胃。

     可是夏理哪儿也不去了,根本逃不开。

     徐知竞就是夏理小小世界的边线,他活在对方搭建的玩具屋中,四季日月,残喘湮灭都凭对方的心情决定。

     夏理不知为何又说不出话,只好张着嘴,无声地对着徐知竞掉眼泪。

     他模糊地看见徐知竞弯起了眼梢,挂上笑意,温柔而轻缓地在他失神的前一秒说出了提醒。

     “下次记得不要再被骗了。

    ” ---- 前夜玩得再晚,次日由唐颂定下的行程也还是聚齐了所有人。

     夏理和纪星唯乘同一趟缆车,徐知竞就在间隔两座的前方,与唐颂漫不经心地闲聊。

     索道在天气晴好的夏日要比冬季更为醒目。

     好似从天际遥远地降下一条软梯,顺着它一路向上便能见到文学作品中所构述的永恒之地。

     阳光照在雪上,刺得夏理像要雪盲。

     他闭上眼在黑暗中沉思了片刻,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你会和哥哥……唐颂,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