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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沉溺。

     夏理自暴自弃地轻扭起腰肢,用这种谄媚的方式将徐知竞彻底唤醒。

     前夜的眼泪抹出眼梢靡丽而撩人的湿红,随回眸的角度稍稍上挑,轻描淡写地织成引诱。

     徐知竞叫夏理宝贝,体贴地询问对方的感受。

     夏理起初吐着舌尖轻叫,舒服得心神荡漾,片刻却又否定这样直白的表达,哼吟着不断地说难受。

     灵魂与躯壳矛盾地在同一时刻诞生出两种不同的体验。

     一面发出废墟坍塌前的苍凉细响,一面又即时地搅动起狂热的迷恋。

     夏理去捧徐知竞的脸,猫咪一样勾人地一下一下舔对方的嘴角。

     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徐知竞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他就乖巧地应回去,换对方满意的哼笑。

     “夏理。

    ” “嗯。

    ” “好烫。

    ” 夏理的思绪被撞得要从身体里逃出去。

     他隔了两秒才读懂,迷迷糊糊地点头,往徐知竞的手臂上贴。

     大脑像要融化似的根本探知不到理智,夏理软绵绵地窝在熟悉的臂弯里,心却空空的,好半天才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我很想你。

    ” “想我?”徐知竞停了一下,仿佛不太高兴,故意把夏理弄疼了点。

     “嗯,想徐知竞。

    ” 夏理轻蹙着眉头回答,柔和的侧脸别过去,露出雪白优美的颈线,明晃晃送到徐知竞眼前,催促对方留下一圈泛红的咬痕。

     “我不是徐知竞吗?”后者笑着问道。

     夏理攀着徐知竞的肩膀,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讲,只淡淡献上一个吻,好乖地叫了声‘哥哥’。

     他在之后错开视线迷茫地往各处看。

     纱帘将迈阿密午后的烈日过滤成带灰调的明亮,浮尘顺着光束缓缓朝地面降下,再隔不远便是自衣帽间的缝隙渗出的幽弱灯光。

     夏理的行李就躲在徐知竞看不见的墙后,安静地聆听这场最原始也最旖旎的交易。

     他们在迈阿密不算多么寒冷的冬日人为地制造出更多温暖。

     像走投无路的野兽,对着身边唯一的同伴发泄全部欲望。

     徐知竞掐着掌心的丰润一刻不停地揉搓,手背上的青筋拥有生命般随着呼吸搏动。

     他托起夏理的腰,汗水沿发梢坠落,掉在对方心口,沿起伏扫过红晕,露水似的流向床单。

     两人身边满是凌乱的褶皱。

     夏理失控地拉扯,让修长的手指缠进去,崩溃失神地哭叫。

     徐知竞夸他听话,说他最漂亮,最可爱,拍拍臀肉叫他转身。

     夏理愣了一会儿,愈发廉价地趴到床边,无力地用脸颊贴着湿透的布料,很小声地要徐知竞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