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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唇瓣,躲在徐知竞的影子里无声嗫嚅。

     “现在愿意回家了吗?” 夏理看见对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后知后觉将所有字句拼凑在一起,组合成一句极易理解的话。

     他吃力地抬眼,避开屋顶那一小盏射灯投落的光,晕晕乎乎盯着徐知竞鼻梁边两湾深邃的阴影,缓缓摇头,流着眼泪笑了。

     “那里不是我家。

    ”夏理压抑地哽咽了一声,“徐知竞,你明明知道我一点都不开心的。

    ” 弥散的灯火把夏理噙着泪的眼睛照成亮晶晶的宝石,非但不显得幽怨,甚至还平白添上几分撩人的凄清。

     眼梢的绯色蔓延至脸颊,因为停不下的抽噎而搅乱呼吸,呈现出近似于过敏的靡丽红晕。

     徐知竞握住夏理的手臂,迫使他起身。

     宽大有力的掌心裹住单薄的毛衣,仿佛只是随意一扯便把夏理揽到了面前。

     他替夏理擦眼睛,温柔地亲吻对方尚未干透的泪痕,指尖往下滑,贴着夏理的手腕挤进掌中,而后恶作剧似的碰了碰,将其托到了两人之间。

     “所以你为什么会留着这枚戒指?” 夏理戴在食指上的,什么都无法象征的对戒成为了又一种映射。

     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好为什么没有把这枚戒指留在机场。

     思绪一片迷乱,夏理主动做出的决定渐渐与想法相悖,让他分不清,更想不通下一秒该做些什么。

     徐知竞年轻而迷人的轮廓在昂贵外衣的衬托下更显优越,连光影都偏爱这副皮囊。

     两人离得太近,记忆里干净的草木气窜入鼻腔。

    夏理茫然地窝在徐知竞怀里,眼波晃悠悠聚起,迟缓而缭乱地从每一处角落扫过。

     他最后看回面前那堵白墙,轻声呢喃:“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吃药。

    ” 夏理忘了带药。

     他想,一定是因为少了那片伏硫西汀,自己才会为徐知竞的出现如此难过。

     ---- ---- 或许是因为正值平安夜,又或许这栋楼的隔音实在不好。

     徐知竞推开门,原本模糊的乐声陡然清晰,还掺上了难以辨明的笑闹。

     走廊里有股和香水混在一起的怪味。

     徐知竞才一迈出去就皱起了眉,倒是倚在门边的唐颂仍旧轻松地摆着张笑脸。

     他见夏理跟着徐知竞出来便摊开手,颇为无奈地说抱歉。

     低频噪音吵得人头晕。

     夏理有点想吐,也不说接受与否,淡淡看了唐颂一眼,很快就将脸转回去。

     他其实不认为对方有必要为这件事道歉。

     如今的夏理与徐知竞,任谁都会选择站在后者一边。

     “纪星唯有点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