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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客在廊桥处便开始分流,倒成为了一种变相的隔离措施,将发生在头等舱的轶事困在限定的范围内。

     Eric的口腔有些渗血,空乘拿了冰块来,询问是否需要医疗救护。

     他摆了摆手,隔着距离与徐知竞对视,两人都愤愤粗喘着,让气氛一沉再沉,就连一旁的旧识都不再出声。

     当然有自江城来的人知道夏理是谁。

     他们并不认为Eric的用词过分,倒是徐知竞的反应出乎意料,耐人寻味。

     “我戳到你哪儿了,徐知竞?” “叫我放尊重点,那是你什么人啊?” Eric的话彻底将徐知竞问住了。

     现在还说是朋友未免也太可笑,但要再为夏理添上别的身份,徐知竞却无法即刻给出答案。

     他的内心有一道模糊的声音不断低喃,细听倒分辨不清,好像只是无意义的絮语。

     夏理倏忽成为贯穿徐知竞童年与少年时代的难题,带来一闪而过的甜蜜,与漫长且持续的煎熬。

     夏理究竟算什么呢? 徐知竞根本不明白。

     他只要夏理在身边就好,只要夏理看着自己就好,夏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夏理,是十六岁的徐知竞唯一想要的生日礼物。

     ---- 夏理在迈阿密没坐过地铁,多是由徐知竞接送,或者干脆打车回家。

     他花了点时间才搞清楚要怎么到中央车站,等走到东河沿岸更是已然天黑。

     纪星唯先前提起过住在AC。

     夏理担心她会和唐颂提及自己的去向,故而直到站在醒目的双子楼下才敢拨出电话。

     “夏理?” 纪星唯的声音很干净,空荡荡的,像是正身处无人之地。

     纯粹的听觉反馈出不同于正面接触时的印象,抹去了些许傲慢与强势,说不清道不明地添上几分寂寥。

     “我在曼哈顿。

    ” “啊?现在?” “嗯。

    可能在你家楼下。

    ” “AmericanCopper?” “应该是吧,那两栋连在一起的楼。

    ” 夏理不太确定,他问了个路人,对方大致是指向这里。

     “等我一下。

    ”电话那头突然又多了点脚步声,“我下去接你。

    ” 纪星唯披了件大衣就来找夏理,长发在出门的一瞬被风吹乱了,四散遮住视线,好不容易才终于挂到耳后。

     她被室外的温度冷得愣了半秒,很快又拢着外套向前跑,用冰凉掌心盖上夏理早已冻得麻木的手背。

     两人在即将降雪的傍晚隔着暮色对视了片刻,纪星唯蓦地笑了,格外俏皮地抱怨:“你是不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