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棋羿(“他做事不干不净,一点不入流。”

关灯
    所有人都退出又关紧了门窗才悠悠开口。

    说是谈话,但其实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他,顾景云,以及眼前这位,他们叁个在多年交往中早已熟悉了互相的牌路。

    顾云潮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认为这个曾经跪在他面前利落斩下右手拇指恳求他放过自己母亲的病美人会是棋手,一个可以说是和顾景云不相上下或是更胜一筹的棋手。

     终究是画家先破了局,从书桌抽屉里摸出信封递给男人,那不过只是一张照片,一张死尸的照片,只有那张惊恐的脸混在血污中格外清晰。

     顾云潮接过,仔细辨认后摸出火机看着那张脸一点点被焚毁。

    女人就一直那样很淡漠地看着他,任由火焰的光热灼烧着眼膜,直到最后一点点根烬也熄灭依然是干涩涩的,没有半点湿润。

    就好像死去的那个人不是她什么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只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且只会碍手碍脚的废物罢了。

     他们对视了很久,久到滚地锦又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跳上画家膝头,它蹭了蹭她,又翻出肚皮作势动了动手脚讨好般活跃着气氛。

     于是女人揉了揉猫,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各自都舒松了口气。

     她抿了口茶,眉目微蹙,语气淡然:“他做事不干不净,一点不入流。

    ” “你向来在陆家追求平衡······” “夏虫不可语冰,堂哥······咳咳咳······” 备注:简单来说,就是画家亲弟弟在宴会上迫不及待地对冷玉下了手,画家同顾云潮交涉后亲自做掉了弟弟,因为弟弟多年愚蠢行为认为他简直就是个废物点心,恰好自己母亲也已经去世了,她就很理所当然地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