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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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淡淡,仿佛始终游离在外。

     姐姐,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为什么不与我说说话呢?我只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听妈妈讲,表姐今年十九岁,她似乎没有继续上学了,明年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会去领结婚证。

    妈妈是以一种艳羡的语气说起这些事情的,她说表姐找了个好人,娘家人收了不少彩礼,正筹备着为小儿子盖一栋小楼。

     姐姐,我不能理解妈妈所说的。

     十九岁的表姐在那个臃肿老态的男人身边简直还是一个孩子吧? 我盯着她外套胸口处的口袋,里面插着一朵假花,它实在太不精致——尽管艳丽的红与绿尽力表现出活力,但花叶和花茎上明显而粗糙的塑料接口让鲜妍的色彩反衬出死气。

     我想起妈妈的结婚照,她穿的小礼服上也别着差不多样式的一朵塑料假花。

     姐姐,我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婚姻就是一朵用大红大绿的靓丽来伪装自己的假花。

     “阿雪,你觉得杨柳姐姐现在像什么?”我一时答不上来。

     “她之前染过红色的头发,因为她最喜欢小美人鱼,她送给我的公主贴纸和笔记本上面都印着爱丽儿。

    ” 如今却是一丝不苟地盘起的乌发。

     “很可惜对不对?”你停下了手指的戳弄,“她现在是……白雪公主?可是她身边的人并不像王子,她现在是在上岸前就遭遇不幸的小美人鱼吗?” 姐姐,你压低声音说着在订婚酒上不合时宜的话,但我知道,你并不是在挖苦。

     姐姐,你一定很难过吧? 就像心疼死掉的金鱼,现在你在心疼被迫早早嫁人的表姐,她的热烈的色彩被锁在那朵死气沉沉的塑料花里。

     姐姐,为什么你总是遇到这些令你难过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多笑一笑。

     我决心要学习一些俏皮的话来逗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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