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一条看不见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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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从那个人身上拆出她欣赏的碎片? 他往前倾了半步,在安全距离的边缘停住:「你身上有蓝雪花的味道。

    」 柔依怔住,下意识地脸红——那是梓熙办公室窗边植物的香味。

     她反应慢了点,耳根迅速染上潮红。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到解剖课上,实验台上被注射过染剂的白兔——血色沿着毛皮扩散的速度,与此刻几乎一致。

     他眼底轻微一动,却忽然看见—— 她耳后夹着的,是银杏叶造型的发夹。

     与上週他在颜梓熙备忘录上见过的——同款。

     他指尖一顿,眼神沉了几分。

     ** 不远处,司夜寒刚从图书馆楼上走下,站在阶梯转角,沉在建筑阴影里。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那两人身上。

     柔依脸上的红晕、周谨言靠近时的神情——他一眼就看穿了那份过度温柔底下藏着的东西。

     但他没有多想。

    她的选择,与他无关。

     她是司家保洁阿姨的女儿,是在他七岁那年与他一同遭遇绑架时,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那个人。

     他记得那伤口,也记得她的哭声。

     从那以后,他默默将一份责任揽在身上。

    那不是喜欢,也从未是爱。

    而是补偿,一种被灌输太久、变成本能的愧疚。

     他对柔依的保护,只是因为那场意外让他欠了她,真正让他心动过的,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而是像她—— 站在讲台上,像一道刚落入视线的光——明明干净、从容,却炙得他眼底一阵发烫。

     她很美,不是那种柔和顺眼的好看,而是精致、锐利,像一把藏在绒套里的刀。

     声音清润,语调平稳,每个字都像刚刚好地划过他神经最敏感的地方。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挑逗意味,但他却听得心脏发紧。

     她越是自持,他越想看她失控。

    越是优雅,他越想看她喘息着撑不住地崩溃。

     那种美太克制了——克制得让他心底浮出一种几近残忍的冲动: 想将她从那种「完美」中拉下来,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