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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
    ,让出足够徐知竞通过的距离。

     客厅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隐隐从窗外漫进来,白得像迈阿密的别墅外,池水粼粼的波纹。

     徐知竞跟着夏理步入室内,心情复杂地试探:“你这有套吗?” “你想问什么?”夏理回过身,直截了当地戳穿,“我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有没有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我说有你现在会回去吗?就算有你不也和狗一样舔了我那么多次?” “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 “……我不是这个意思。

    ”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在用什么立场问我这句话?” 夏理没办法在面对徐知竞时保持冷静。

     相悖的情绪持续不断地在脑海中纠缠,以至于寻常的问答都变得尖锐。

     他原本是应当指责徐知竞的。

     趁此机会,责备对方杀死了他爱人的能力,要对方永永远远心怀愧疚。

     可或许是因为燥热的室温,又或许是因为徐知竞小心翼翼的语气。

     夏理处理不了对徐知竞的复杂情感,只得一股脑挤压成怨愤,仓促且混乱地丢回去。

     两人对峙似的停在走廊。

     徐知竞不敢向前,颓然地辩解:“没有的话我去买……” 夏理以前不喜欢徐知竞留在里面,每次清理都要好久。

     徐知竞莫名其妙记着这些习惯,因歉疚而说不出口,悒悒连视线都避开了。

     “没有。

    ” 夏理的嗓音蓦地宛若叹息。

     他在此时感慨命运,意识到人性的复杂,以及贪婪的力量。

     夏理恨徐知竞吗?爱徐知竞吗? 还是对年少的‘夏理’念念不忘? 他看见徐知竞的眼底泛起压抑过后的笑意,显而易见地引出雀跃,连语调都一下子轻快起来。

     “那我去买,你等我。

    ” 夏理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怀恋什么。

     十二岁前的大院?十五岁前众星捧月的生活? 似乎一切皆有可能,偏偏徐知竞被排除在外。

     夏理坐回沙发上出神,无论如何分辨不清,今夜这样繁冗的情绪到底是因为宋濯的离开,还是真正为原始的欲望所驱使,亟待发泄与放纵。

     或许两者皆有。

     或许无非是夏理在心底挑选合适的借口。

     ---- “你知道宋濯和我说过什么吗?” “他不是走了吗?”徐知竞警觉地支起身,半遮住了落向夏理的月光。

     夏理没有管他,兀自继续。

     “他说他喜欢我,说他就要二十一了。

    ” “可是他还在说妈妈……” 好热。

     室温太高,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