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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酌霜用眼神示意了下电脑屏幕。

     “算不上朋友,但他挺有趣的。

    ” 陈嘉延看着屏幕最顶上的聊天框,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谢敛。

     从前从未听江酌霜提起过这个人,应该是最近才认识的,感情不会有多深。

     陈嘉延心中隐约的不安依然没有散去。

     他知道,如果江酌霜对一个人没有兴趣,绝不可能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对方。

     陈嘉延好似全无私心一般,温和道:“霜霜,你要知道,江氏是很多人眼中不可高攀的存在。

    ” 江酌霜明白他的意思。

     “他应该不是为了骗钱。

    ” 害怕自己的追问惹人反感,陈嘉延纵然心有不甘,最后也只是低眉顺眼地离开了房间。

     一如过去许多次那样。

     胆小鬼,不敢多问一句。

     * 次日清晨,S大开学当日。

     前一天晚上没睡好,江酌霜戳了戳自己的脸,感觉气色不好,便戴了个口罩。

     回国前,江酌霜首先考虑的学校就是S大。

     这里虽然不是音乐学院,但音乐系的师资力量并不算差,而且离江家老宅很近。

     国内竖琴专业的招生本来就少,男生更是寥寥无几,像江酌霜这么漂亮的男生尤为显眼。

     江酌霜来得比较早,教室里全是空位,他挑了第二排中心的位置坐下,离讲台比较近。

     教授是爱尔兰人,长相有些像《哈利·波特》里的邓布利多,说话的调子很风趣。

     小时候江酌霜看完《哈利·波特》,一直很希望自己的爷爷变成邓布利多。

     为此,江氏老爷子还特意蓄了一段时间的胡子,以吓哭幼年霜霜作为结局。

     老教授讲课风趣幽默,说起基本乐理也不会让人觉得枯燥乏味。

     江酌霜认认真真记笔记,待放下笔抬头一看,发现老教授正对着他笑。

     出于礼貌,江酌霜习惯性回了个笑容,不过被口罩挡住了。

     其实他很想让教授往旁边靠靠,挡着他看电子屏上的内容了。

     老教授偶尔会出一些超纲题。

     但是很有规律地只叫前两排的学生。

     这个教授似乎有个传统,默认坐在前两排的都是自愿上台的“好同学”,雨露均沾地挨个点名。

     有不少人猝不及防,回答时磕磕绊绊。

     老教授会顺势换成更简单的问题,让这些同学不至于在开学第一天就丢人。

     对于江酌霜来说,这些理论知识他甚至在更大的剧院演奏过,所以回答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很多人消息灵通,知道Frost来了S大。

     坐在后排的,已经有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