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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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的影卫,都没有再追查下去。

     那人究竟在唱哪出,常德忠也想不明白。

     宇文越又问:“昨日叫你去丞相府请他,可有出什么事?” 常德忠神情有些犹豫:“是有件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谢大人走进院子时,忽然倒地不起,昏迷了片刻。

    ” “昏迷?” “是。

    ”常德忠道,“奴才怕节外生枝,没敢立即请太医来。

    不过,后来太医来替谢大人诊过脉,说是没有大碍……” 宇文越没有回答。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又问道:“这两日朝中有什么消息吗?” 常德忠道:“朝堂上并无异状,倒是昨儿上午,礼部尚书联合几位殿阁学士,去丞相府替陛下求情。

    ” 宇文越:“结果呢?” “被谢大人打了二十板子,眼下还在家里躺着。

    ”常德忠朝外头看了眼,见四下无人,才重重叹气,“礼部尚书年事已高,这一下,几乎去了半条命啊!” 宇文越眸光敛下。

     礼部尚书是个老臣,最重皇权礼法,性子也固执。

    他那一派对谢让的行事早有不满,做出此举并不奇怪。

    不过,谢让上午还对一名老人施以重刑,晚上却…… 难道真像他所说,壳子里已经换人了? 宇文越捏了捏眉心,常德忠又道:“还有,定远侯那边……” 他话未说完,暖阁外忽然传来动静,似乎是谢让在偏殿沐浴完毕,要回来了。

     宇文越抬手止了常德忠的话,后者反应迅速,若无其事端起桌上的茶壶,转身往外走。

     谢让进门时,恰与常德忠擦身而过。

     后者朝他行了礼,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挥退了扶他进门的人,也走进了暖阁。

     这些年宇文越在原主眼皮子底下发展势力,已颇有成效,常德忠就是其中之一。

    两人单独相处会聊什么,谢让大致猜得到,但不想去管。

     原主那批侍卫训练有素,有他们在,小皇帝暂时不敢动他。

    而谢让已经向小皇帝交了底,剩下的,就是要取得对方的信任。

     方法其实很简单,一个人是敌是友,是好是坏,看他做了什么便好。

     只要他不再与小皇帝作对,对方迟早会相信他。

     暖阁不大,宇文越盘坐在榻上,手边的香炉袅袅吐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