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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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吟此时两颊晕着洇红,如瀑长发散在肩头,遮去失了肚兜遮挡的大片春色。

    杏眼中迷蒙一片,听言,有气无力地掀起薄粉眼皮,可怜而可爱。

     她打量着卫辞的神色,弱弱道:“公子还是个雏儿,乱来的话,受苦的可是我。

    ” 卫辞“哼”了一声,不同她计较,将人提起来洗浴,又命丫鬟换了惹上水渍的罗衾。

     忙至丑时,宋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蒙中,一双沉稳有力的手将她自水下捞出,再之后,一夜无梦。

     / 日晒三竿,宋吟方悠悠转醒。

     欲念疏解过后,红唇肿胀,眼角眉梢散发出淡淡妩媚,宛若被朝露怜惜了的娇艳花朵。

     香茗上前伺候她穿衣,视线难免落在瓷白肌肤间的青紫掐痕。

    竟不知,冷心冷情的公子也有这般热烈的时候,不由得跟着羞红了脸。

     宋吟对此一无所觉,探头往外看了眼,问香茗:“公子可是出府了?” “是。

    ”香茗轻言轻语地答道,“姑娘落在县令府的行囊也一并送了来,若是想瞧,用膳后香茗带您过去。

    ” 她并不急,先是大摇大摆在卫辞房间转悠一圈,可惜只翻见兵书与游记,也不知卖身契会放在何处。

     宋吟顿觉无趣,差两个侍卫将行囊搬回小院。

     她的东西无外乎一箱作画工具,一箱旧衣,以及缝在内兜里的铜币,着实寒酸得紧。

     掐指算算,卫辞尚要在锦州住上月余,待以后他回京,总要渐渐忘了她。

    届时,府里各项开支,则需宋吟自个儿筹谋挣钱的法子。

     做些什么营生好呢? 可话又说回来,宋吟在县令府住了近十年,外出机会寥寥无几,她甚至不清楚此地风俗,仅仅知道叫做大令朝,是前世学过的历史中并不存在的国家。

     她长叹一声,仰倒在锦被之上,为自己迟来的职业生涯感到惆怅。

     卫辞却是过了晌午便回到府中,照例听仆妇粗略讲宋吟白日里都做了什么,他眉头高高挑起,不可置信道:“竟还在睡?” 他唤来随行医官匆匆前往小院,见宋吟猫在榻上,仅露出一张温顺的小脸,唇角微翘,分明正睡得香甜。

     既无病症,卫辞挥退医官,掐住她秀美的鼻,如愿将宋吟弄醒。

     她悠然伸了伸懒腰,水汪汪的眸子瞧着卫辞,柔柔说道:“公子今日回来可真早。

    ” “你是猪么,夜里睡,白日也睡。

    ”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宋吟面露茫然,却不见怯意。

     她跪坐起身,试探着搂上卫辞精瘦的腰,在他胸前眷恋地蹭了蹭,道:“公子不在,府上除了香茗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