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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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那丛朔野移栽至陆存野的墓碑旁,这片墓园地处郊区,环境清幽安静,临湖的景色宜人,是块极好的风水宝地。

     老学者老泪纵横,时而低头摘眼镜擦去眼泪。

     陆景的膝盖上放着漆木盒子,里面没有骨灰,只有陆存野常穿的一套衣物,以及迟朔从陆存野身上拽下来的一块布料。

     盒子被放进挖好的土坑里,一锹一锹的松软泥土将其覆盖,金黄色的朔野花迎风摇晃。

     移栽完花后,迟朔没有资格站在送葬队伍前面,他退到最后面的角落里,跟人群保持着一段距离。

     很多天未进食使得他的低血糖又开始发作,他竭力撑住让自己不在陆存野的葬礼中倒下,他以为他会痛哭出来,但真的到了葬礼上,他才发现自己流不出一滴泪。

     眼睛很干涩,很疼,胸腔里好像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回头,陆存野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笑着看向他,伸出手。

     为什么人死了一定要办葬礼,哪怕连尸体都找不到。

     原来葬礼的作用,是给活着的亲人一种实感,一种人死灯灭的实感,陆存野真的死了,他活不过来了。

     陆存野不会再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变好,鼓励他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那个想要他活着的人,死了。

     从他不小心炖了他的毕设开始,到伊甸岛三年患难而结束,十年与共,至死不渝,他们的故事,未曾现于世界,未曾写作文字,只葬在他的心底,成了他一人的珍藏。

     因此,我尊重迟朔的意思,我不会把这些故事写下来。

     我无法保证这个故事完全真实,但我保证关于“烂泥巴”的一切还未结束。

     如果你看到现在依然有耐心,请继续读下去。

     他的一生(挚爱葬礼上被虐打/烧红铁棒捅穴/重虐慎看) 葬礼结束后,迟朔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间里窗帘厚重,将白日光线遮蔽在外,刚跨进去,他就被一股力量踢倒在地,紧接着最柔软的肚子也狠狠捱了一拳头,曲腰跪于地上,伤势未好的身体使得他呕出大口的血,手指抓着地毯,竭力忍受痛苦的痉挛。

     “存野不在了。

    ”陆景坐在房间的里侧,背对着他,“没人能护住你了……继续打,只要不打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