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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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现在还和爹娘站在一起,但是生和死,本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将他们阻拦在两边,也让他们的喜悲不相通。

     “你们回去,明天来。

    ”三娘赶人道。

     “好的好的。

    ”何妻忙作揖应了。

    其他人都学她,纷纷作揖离开了。

     人群散去,道观一片宁静。

    大郎耷拉着,坐在老旧的青石板台阶上,神色落寞。

     三娘则进屋道:“您早知道,何木匠,有病?” “嗯。

    ”傅杳捏着那枚泪珠可有可无地应道。

     “所以,一开始,您是想,帮大郎?” 傅杳手一停,嗤笑道:“你看,你又在随意揣测别人了。

    我知道何木匠有病,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我和大郎做交易,是我们都有彼此需要的东西,公平交易。

     而你,先是因为惧怕我,先入为主地觉得我心怀恶意;后见我救了何木匠,又认为我其实有一颗善心。

    傅三,人心是你那么容易看透的吗?” 第6章 屏风外面,三娘怔忪在原地,有心想反驳,却发现她说得都对。

     “在其位,谋其事,尽其责。

    你的所有心思我都不会去管,但你若是妨碍了我,我不介意换个侍婢。

    ”傅杳警告完,把门口的大郎叫了进来,丢给他一样东西,“回头让你爹三天一盅这个就好,喝完了,再去找大夫配。

    ” “多谢观主!”感谢完之后,大郎又想起什么一样,试探性问道:“不需要香灰吗?” 他记得,那会儿可是放了一小撮香灰进去,还让属鸡的人回避。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傅杳道。

     “额……”这回大郎秒懂,当即就把供酒收了起来。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放香灰,不过想来这个问题,观主应该是不乐意解答的。

     大郎把酒收好后,傅杳对三娘吩咐了一声“让方二以后不要再送吃的上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