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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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血飚溅出来。

     刘叔手法熟练地拽着鸡脖子一划,瞬间开膛破腹,他摘下鸡心,扔进水盆,鲜红的血刺痛了我的眼。

     沈席玉的疤突然闯入脑海…… 当年,他也是这样吗?命被别人捏在手里,像这只鸡一样…… 他总说不疼,可这与凌迟有何区别? 刘叔还在继续:「这种法子,一时半刻死不了,除非血流干了。

    战场上,谁有功夫砍头啊,动不了就行……」 一种恶心突然涌至心头,伴随而来的是心疼。

     我干呕不止,伏在树下,用帕子捂住嘴。

     待得恶心劲儿过去,我缓缓起身。

     突然,下腹一抽,隐痛自小腹,逐渐蔓延全身,我冒出冷汗,眼前发黑。

     滴答。

     血抵在青石砖上,撞出鲜艳血花。

     我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刘叔听见动静,扔下手里的刀冲过来,「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出血了……」 10.(第三人称视角) 沈席玉接到消息时,孩子已经没了。

     他疯了似的往门里冲,看见宋妧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毫无血色。

     沈席玉撞开众人,慢慢蹲在床前。

     他的妧妧…… 他的孩子…… 到底是怎么了?才离开不过半日,这么就成了这样? 郎中抹了把头上的汗,不经意间拿起手帕一嗅,神色大变, 「哪来的东西,速速拿开!难怪孩子没了!你们怎能如此不小心?」 郎中的话犹如兜头泼下的一盆冷水。

     沈席玉脑子嗡的一炸,那是他带在身边的帕子,昨日为妧妧擦汗,便留在她手里了。

     明明是新帕子,唯一可能,便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动了手脚。

     他一向小心,甚至对宫里所有人隐瞒了行踪,只有李恒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