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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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廷恩心里生气,合着纪慎语藏着真本事,到头来他的水平还是倒数第一。

    他挺郁闷:“哥,我回了,你抛完直接给我小姑吧。

    ” 丁汉白关门开机器,打磨了一晚上才弄好,抛过光的南红也才算彻底完成。

    他欣赏着,灯光下的南红透着平时没有的亮度,熟练的技巧撇开不谈,之所以好,是好在线条的分布上。

     一颗金刚石没什么,切工好才能成耀眼的钻,玉石也一样,雕出来好看是首要的,细观无暇显手艺水平是高一等,最高等是完成品最大限度的美化料本身,改一刀都不行,挪一厘都过分。

     显然,姜廷恩没这个本事,打通任督二脉都办不到。

     时间晚了,丁汉白打算明天再给姜采薇,回卧室时经过隔壁,发现掩着的门已经开了。

    他咳嗽出动静,长腿一迈登堂入室,正好撞见纪慎语在擦手。

     纪慎语湿着头发,刚洗完澡,但头发可以不擦,手要好好擦。

    他没想到丁汉白突然过来,举着手忘记放下:“有事儿?” 丁汉白吸吸鼻子:“抹什么呢?” 纪慎语十指互相揉搓:“抹油儿呢……” 丁汉白走近看清床上的护手油和磨砂膏,随后抓住纪慎语的手,滑不溜秋,带着香,带着温热,十个指腹纹路浅淡,透着淡粉,连丁点茧子都没有。

     他们这行要拿刀,要施力,没茧子留下比登天还难! 丁汉白难以置信地问:“你他妈……你他妈到底学没学手艺?!” 纪慎语挣开,分外难为情,可是又跟这人解释不着,就刚才抓那一下他感受到了,丁汉白的手上一层厚茧,都是下苦功的痕迹。

     “刚长出茧子就用磨砂膏磨,天天洗完了擦油儿?”丁汉白粗声粗气地问,捡起护手油闻闻又扔下,“小心有一天把手指头磨透了!” 纪慎语握拳不吭声,指尖泛着疼,他们这行怎么可能不长茧子,生生磨去当然疼,有时候甚至磨掉一层皮,露着红肉。

     “我……我不能长茧子。

    ”他讷讷的,“算了,我跟你说不着。

    ” 丁汉白没多想,也没问,探究别的:“你那翡翠耳环是真是假?” 纪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