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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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样子,早干什么去了? 烦躁和疲惫同时涌上,像某种腐蚀性液体从胃袋底部反流,趁我防御松懈的空档化为语言,无差别攻击面前的一切。

     “陶决,你搞清楚。

    我七年前就没有哥哥了,现在这么叫你,是因为我暂时找不到别的代称。

    ”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

     “你扔我扔得干脆利落,不会还以为可以若无其事地回来,对我说教、插手我的生活吧?” 后半段已修改 又改了一次 第09章|00099重回十八岁 春假最后两天在我和陶决的沉默中度过。

     他每天三顿准时叫我吃饭,我每天下午准时带他出去买菜、添置生活用品。

    我们只维持最低限度的交流,各自跟钟意对接,明明在同一屋檐下,却像小组作业里永远对不上时间的幽灵组员。

     原本我并不后悔说出那些话,但随着沉默的时间延长,连钟意也察觉异样,提醒我明天上课,记得照顾一下陶决。

     “哥哥把能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什么也不用做,他还要边工作边替我上课,压力其实全堆积在他那边……” “变成这种局面又不是你的错,”我按下刚冒头的一点点愧疚,安慰钟意也安慰自己,“别担心啦,我会看好他,不会让他出问题的。

    ” Flag立得太随便,迟早要回收。

     上午的课结束后,我在约好的地方干等十五分钟,陶决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人也不知去向。

     我从他前一节课教室找到下一节课教室,又去餐厅绕了一圈,几乎在东校区走满两个来回,才等来一个没有任何解释的定位。

     我憋着满肚子气赶到现场,望见孤零零坐在长椅上的人影,“钟意滤镜”下意识开启,气顿时消了一半。

    再走近些,便连剩下那半也漏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