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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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逼着朕回到京城来的,是你。

    ”那低沉的声音,伴着似有似无的温热,在耳边拂过。

     刚刚沉静的心绪,似被无形的手搅动,波澜再起。

     待我回神,他却已经擦身而过。

    转头看去,只余离去的背影。

     正当我怔忡,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心堪堪再度提起,却见兰音儿从外面跑进来。

     见我就站在这里,她似唬了一下,露出讪讪的神色。

     “我……我想着玄真方才不曾用膳,就去为玄真找了些吃的……”她讨好地小声道,从袖子里拿出手绢包好的点心。

     我看了看那点心,沉默了好一会,伸手收下。

     “去歇息吧。

    ”我轻声道,迈开微微僵直的腿,转身离去。

     第二十九章旧事(一) 我很后悔没有事先向太医署的人要些安神药,以至于整夜都睡得很是不好。

     半睡半醒之间,许多事,像冰下的激流,冲开坚固的封锁奔涌而出。

     阳光灿灿,照得眼睛几乎睁不开。

     我该叫你什么? 我昂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对他说:我可不像别人那样,见了你就叫你殿下。

     被我问话的那人抬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眼睛倏而转开。

     他拿着一把小剪子,修剪着面前的绿叶,动作似随意,神色却认真。

     子烨。

     他说着话的时候,洁白的花影招摇,香气甜甜的。

     我想起来,那是我的栀子花。

     它是我溜出家门去街市上看热闹时,在西市路边的花摊上看到的。

    小小的盆栽,花瓣如玉,馥郁诱人,我很是喜欢。

     不过家人说,栀子花乃南方之物,不习北方气候水土,就算照顾得再精细也难活。

    一般说来,到了冬天,它就会冻死。

     我很是不甘心,天天盯着它,亲自给它浇水捉虫,期望它能够长命百岁。

     乳母说我有这工夫,不如到我父亲的花房里去照管照管他那些名贵的兰花,一盆千金,不但比这栀子值当多了,我父亲还会很高兴。

     我不以为然。

    在我眼里,那些名贵花草是司空见惯了的,全然不如这株栀子新鲜。

     不过如众人所言,花期过后,这盆栀子就看上去一日不如一日。

    花瓣落尽,它的叶子也跟着萎靡不振。

     家人又劝我,说这花种来也就活一季,如今已然算是寿终正寝,不如就扔了。

     我坚决不肯,找来府里最老的花匠,向他询问。

     那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