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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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浮真乖。

    ” 厅内重新恢复光亮,方才的黑鸦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消失,仿佛刚才的黑暗只是幻觉一场。

     宴江的脸埋在鬼王肩头,努力地想要抑制住小声的抽噎声,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对方将他抱进卧房、压在柔软的床榻上。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氛围却格外的陌生。

     时崤撕下了伪装温和的面具,唇舌不再像先前一般带着克制与哄骗,多了几分直白,热情又粗暴地舔进人类的口腔中疯狂掠夺。

     与其说是亲热,不如说这是一场进攻。

     冰冷的身躯将人类困在床榻之间,胯压着胯,腿贴着腿,华丽黑袍与粗布白衣互相交缠,又像毒蛇用身体将猎物圈圈缠绕,再缓慢收紧。

     宴江能感觉到时崤原本平整的牙齿随着这个吻慢慢变得尖锐,危险地抵着他的唇。

     如同传闻中嗜血的厉鬼,似乎下一秒就会用力撕咬下来,饮他血、啖他肉。

     他受不住地发出一声呜咽。

     五指颤抖着在虚空中张开又蜷起,仿佛向岸上求救的溺水之人,却什么都没能抓到。

    须臾间,又被时崤握进掌心,重新按回床面。

     吻是激烈的,舌头肆意作乱,翻搅出湿漉漉的水声,宴江被迫吞下混合在一起的口水,但更多的,还是慢慢从彼此相接的嘴角往下滴落。

     鬼魂的身体很冷,气氛却在逐渐升温。

     时崤的手以绝对强势的姿态虚虚卡在宴江脖子上,吻得情动了,竟开始慢慢往下往下挪,大拇指轻佻暧昧地在那锁骨上来回摩挲,细细感受属于活人的手感。

     另一只手则顺着书生的手腕,钻进其衣袖中,沿着小臂一寸寸向上抚摸。

     他当了太多年的鬼,以至于时常会忘记人类的身体是如何的温度、人类的皮肤是如何的柔软。

     直到宴江胸中空气耗尽,终于开始小幅度地挣扎起来,洗过的脚掌白中泛粉,将上好床单蹬得移位发皱,时崤这才用力地在他舌尖上舔了一口,收回被含得微温的舌。

     窗幔无风自动,从挂钩上掉落下来,把来自夜明珠的冷光遮挡在半途,于是影影绰绰透进床里的余光便蒙上了一股暖色,更显旖旎。

     宴江仍红着脸粗喘,时崤欣赏片刻,又揽着他的背将其抱坐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怕吗?”他的大手暗示性地搭在人类的后腰,突然问了一句。

     宴江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咬住自己的下唇,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