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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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起既悲又怒:“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拓跋锋手上不停,低声说了句话,吐字模糊不清。

     云起痛得神智迷糊,断断续续道:“说什么……突厥话?” 拓跋锋不答,专心致志地摸着云起,那药膏显是灵方,骤涂上时如针刺般难耐,然而过得片刻,却是清凉止痛,治外伤十分有效。

     云起眼皮渐重,昏昏欲睡,拓跋锋涂完药,那宽大手掌摸到云起肩后,顺着颈侧享受地来回抚摸。

     蚕丝手套光滑无比,云起依稀能感觉到那层丝绸与皮肤相触的质感,甚至能感觉到拓跋锋隔着薄薄一层手套,掌纹间传来的温度。

     拓跋锋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在云起脖颈处反复摩挲。

    拇指更不断揉搓他的耳垂。

     云起被摸得面红耳赤,下身硬了起来,抵在草席上,道:“你做什么。

    ” 拓跋锋摸了摸云起的脸,饶有趣味道:“侧过身,让我看看。

    ” 云起道:“滚!” 拓跋锋道:“你今天被架着一路拖回院里,膝盖磨破了皮,还须上药。

    ” 云起满脸通红,此刻无论如何不能侧身,旋道:“不用了。

    ” 拓跋锋上前要助云起翻身,手腕伸进云起颈下,却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云起怒道:“老跋!” 拓跋锋扯了薄被,轻轻盖在云起身上,转身出门。

     云起意识恍惚,临睡前听见房外传来淙淙水声,他知道那是拓跋锋在洗他们的衣服。

     院内万籁俱寂,一轮皎月照于只着单衣的拓跋锋身上,更显洁白如雪。

     拓跋锋洗干净侍卫服晾好,摘了手套,搬来一张矮凳,狼狗般坐于云起床前,手按着地面,前后摇晃半晌,想了又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袋中装着几两碎银。

     拓跋锋把小袋塞进云起枕下,仔细掖好。

     云起依旧趴着不动,清秀的脸侧贴在软枕上,面朝拓跋锋,呼吸均匀,睡熟了。

     拓跋锋面无表情,伸手去摸云起的嘴唇,过得半晌,索性解开单衣,赤着上身,爬上床去,学着云起那么趴下,转过头,脸挨得极近,呼吸交错之间,面对面地便睡了。

     第3章少年鞍马 骄阳如火,不久前浇过一次水的青石砖地被烤得滚烫。

     大院西北角落,一颗高大的梧桐树屹立,蝉鸣声阵阵。

     屋檐的阴凉下,云起穿着一身薄薄的单衣,屈起脚,坐于竹椅上,手里捧着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