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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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还真不客气啊,哥哥。

    ”我使劲攥拧他的手腕,恨不得把它们拧断。

    我突然一个飞踢,池又鳞为了躲避松了松手,我像野兽一般扑上去张口就想咬下一块肉,池又鳞掐住了我的喉咙把我翻了个身,狠狠压制着。

     拼力量,我输了。

     池又鳞完全占据上风。

     我真是狼狈。

    除了一腔冲动的血气,什么都没有。

     见我最后放弃了挣扎,池又鳞警戒地稍稍放开,防着我的反击。

     我迟缓地起身。

     全身骨头都在痛。

     我是输家,自然要黯然离开。

     经过门口的梳妆镜时,我突然一拳朝镜面打过去,“?纭币簧?,镜面冰裂。

    池又鳞站在玄关那头,没料想我还有破坏力,一脸诧然。

     我看着他,慢慢从镜面抽回手,开门走人。

     我步入电梯,电梯门正逐渐合上,兀地有一手挡住门的收势,池又鳞半边脸在门缝显现。

    电梯门开,他意欲进来,我霎时抬腿朝他腹部狠命一踹,他被我踹出电梯,摔倒在过道上。

    我们对视,直至电梯门闭合。

     Punch7 赢不了,就用自残来泄愤,真是愚蠢之极的行为。

     我看了一眼捶镜的右手,它在微微颤抖,很小一块碎片嵌入了皮肉中,血丝环绕它周围,继而盈满,继而往外蛇行。

     但我感觉不到疼痛。

     电梯在一楼停下。

     门开,我再次与夏鸥面对面。

     她看见我的一瞬,神色由犹豫担忧转为惊讶。

    她的目光往下,惊呼,“你的手!”急急忙忙要带我去医院。

     我跟着她走。

     我看着她那张脸,那张与往常无异的、略带书卷气与纯真的清水脸。

     痛感此时才朝我汹涌扑来,我几乎无招架之力。

     我必须以全身紧绷的沉默来遏制体内疯狂的浪潮。

     我们一路无言。

     到了医院急诊室,医生给我局部麻醉,我看着对方用镊子将异物从我的血肉中捏夹出来,黏连着一丝皮肤组织,好像在剜我的肉。

     我感受不到痛,但心一直在颤抖。

     护士给我包扎好伤口,让我到外面等叫号取药。

     期间夏鸥忙着替我交费和排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