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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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能跟弟弟和解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知道她为何特别紧张我的反应。

    毕竟这么多年来,我是她心目中的乖宝宝,温和善良正直聪明,这次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成为施暴者,打起架来周身一股不要命的气势。

     我不说话。

     她忽然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学生?” 所以她跟池又鳞上床才会给我这么大的冲击。

     我在脑子里自动补充完整母亲的言外之意。

     如果这能成为让母亲放下心来的理由,我不介意撒谎。

     我点了点头。

     母亲一副了然的神情,叹口气,“我明白,让这种伤痛愈合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 她在做最后努力,“不过,弟弟的额头缝了八针,还有轻微脑震荡,他在医院里也吃了不少苦头,我让他多退几步,你也退一步,主动跟他说说话好不好?” “不好。

    ” 母亲眼里闪过一丝讶然,而后笑了,“好久没见你这样闹别扭了,到底还是个孩子。

    ”她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我这么坚决,她这次只好作罢。

     送母亲上计程车后,我站在路边漫无目的地想――我究竟是不是“还是个孩子”的状态,究竟如何来定义“还是个孩子”。

     意思是我所做的事情虽然越界但可以被原谅对吗? 那要越界到什么程度才不能被原谅、不再贴上“孩子”的标签呢? 抑或,我所做的,早已超越“孩子”的范畴? 时间还没有给我答案,我就得面对池又鳞了。

     奶奶生日,做孙子的,自然要祝寿。

     过往,奶奶做寿是大阵仗的事情。

    但爷爷去年刚走,今年我们两兄弟又闹出这么件事,奶奶主张低调过了就算了。

     她只希望我们两个和和气气地面对面坐下。

     我看了看池又鳞,他额上的疤痕也不见得很深。

    他还活得好好的,顶着一张“我无罪,我有理”的脸正在我对面招摇。

     我都不知道,我对他有这么多、这么深的负面情绪。

     饭席中途,我上洗手间。

     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