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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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吸溜了下不知在哪的鼻子,冲他连着鞠躬瓮声道谢。

     孟怀泽没受过一只妖怪如此大礼,想摸摸他又有些下不去手,一时间手忙脚乱。

     邬岳在旁边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了,袍角被风吹过孟怀泽脑后,邬岳的手在他脑袋上扒拉了一下,冷声道:“走了,睡觉。

    ” 进了房间,孟怀泽仍是兴奋得厉害,虽说这一天鸡飞狗跳,但今日夜里所见所闻过于奇妙,孟怀泽过去二十余年未曾有过如此体验,短时间内心绪难平。

     邬岳上了床,大爷似的拍了拍身侧,要他的内丹自个躺上来。

    等了半晌,毫无动静,邬岳睁开眼,见孟怀泽仍是坐在桌前发呆,嘴角含着浅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邬岳不耐,嗷呜一声化为原身,孟怀泽一惊,还未看清,就被一爪子捞过去,下一刻就被狠狠地拍在床上,压得结实。

     孟怀泽疼得龇牙咧嘴,惨声道:“你能不能轻一些……” 邬岳变为人身,强健有力的手脚将孟怀泽缠住,舒舒服服地将脸往孟怀泽脖颈中一埋,闭上了眼睛。

     孟怀泽从小识书学礼,对于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睡觉心里实在别扭,却又反抗不了身边这条狼,只得委委屈屈道:“你妖力不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么,前些日子是需要内丹没有办法,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睡觉啊……” “闭嘴,”邬岳蛮横道,“我乐意。

    ” “你讲不讲道理?”孟怀泽皱眉。

     “道理?”邬岳嗤笑一声,睁开了眼睛,金黄的眸子盯着孟怀泽,“道理就是你吃了我的内丹。

    ” 孟怀泽:……行吧。

     这事儿他确实理亏,无言以对。

     孟怀泽闭上眼,脑子却仍是无比清醒,他先是想起了房间外面那只叫雪招的妖,然后又想起来在暗寂夜色中的那条光河,那些飘舞着的灵。

     孟怀泽小时候听婆婆讲过一些志异故事,现在才发觉,这世间奇妙,是故事也说不尽的。

     他的眼前似是仍有白色的荧光闪烁,而穿透这些光,愈发清晰的是站在那些灵之间的邬岳,远处是川箕山和月光,近处是飘动的灵和邬岳。

     孟怀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