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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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辈子不一样,难道哪里出了变数? 谢家看着是去问季尧,可不管季尧同不同意,谢家当真要将季尧推到人前去,有千百种法子,不是一个季尧能阻拦的。

     如今皇帝和戚薛两家不睦,已有了拿外戚开刀的势头。

    这些年,谢家处处受太后打压,未必没有存别的心思。

     季尧能信吗?杨贺想。

     突然,杨贺听见季尧叫了几声,猛的回过神,就见少年人有点不满地看着他,“公公又心不在焉的。

    ” 杨贺歉意地笑笑。

     季尧说:“公公这些时日很累吗,好像又清减了。

    ” 二人回了静心苑,一坐下,宫人知机地奉上茶就退了出去。

     杨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口说:“是么?” 季尧看着杨贺的手指,托着脸颊,忙不迭点头,“是啊,就是忙,公公也该多保重身体,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 杨贺莞尔,轻轻地笑说:“殿下也会心疼人了。

    ” 杨贺说话一贯不疾不徐,冲淡了宦官的尖细阴柔,听着无端多了几分柔和的意味,挠人心痒。

     季尧心里像突然被猫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似的,垂下眼睛,捧着茶水啜了口,杨贺从来都是这样,言笑晏晏不骄不躁,鲜有失态,像裹着华丽厚重的伪装,好看,却让人更想撕开,让他露出阉人的狭隘卑劣。

     正当晌午,茶香清淡,入口泛了些微的苦,二人闲散对坐着,分明都各怀了心思,却像很亲密一般,无话不谈。

     季尧目光专注,带着明朗的笑,透着股子青葱勃发的朝气,看着没有半点攻击性。

     杨贺听他说话,偶尔笑笑,不自觉地竟放松了下来。

     兴许是初春晌午的阳光太惬意,杨贺眯了眯眼睛,支着脸颊,有了点儿困意。

    过了好一会儿,季尧听不见他回应,一抬头,才发现杨贺睡了过去。

     闭着眼睛的杨贺看着乖极了,眼睫毛落了下来,如同金贵漂亮的鸟儿拢了柔软的羽翼,嘴唇红得鲜嫩。

    季尧直勾勾地盯着,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口干似的,咽了咽,许久都没有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起身过去,叫了声,“公公?” 杨贺没有应。

     季尧抬手摸上他的嘴唇,指腹贴着慢慢碾了碾,和想象里的一样,软得不像话,他忍不住虚虚地玩了会儿,按捺着想用力将嘴唇揉红的心思,手指起落轻轻地,无声无息。

     不过片刻,季尧担心吵醒杨贺,不舍地收回了手。

     他看着自己的指尖,伸舌头舔了口,好像舔杨贺那张比花儿还娇还漂亮的嘴唇似的。

     季尧怕他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