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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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去请来。

    ” “他不会来了,他已经不要我了……” 一滴清泪从姜稚衣眼角唰地滑落下来。

     “郡主,您别吓奴婢呀,谁不要您了?怎会有人不要您呢?” 姜稚衣偏过头刚要开口,一动脖子却先疼得呻吟出声。

     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姜稚衣捂着脖子,眼泪决堤了似的往下流:“若非他不要我了……怎会对我下如此重手?” 谷雨拿着帕子慌手慌脚去给她擦泪:“是是是,沈少将军真是太过分了!您说您遇上那么多山贼也不过磕了个包、蹭破点皮,浑身上下的伤加起来都比不上脖子这一下,竟叫您昏睡了整整十个时辰……” 谷雨嘴巴动得比脑袋快,说到一半才猛地一停:“……您刚说什、什么?” 这、这是“要不要”的事吗? 姜稚衣颤抖着轻吸一口气,面露回忆之色:“若非他不要我了,大军凯旋那日茶楼底下,他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陌生?” 谷雨:“?” “他还用那样冰冷的语气问我是谁……” “回京这许多日,他都不曾上门寻我,我去军营找他,他还让人撒谎说他不在,故意避而不见……” “昨日我与他当面对峙,他也翻脸不认,好像全然忘了我们的过往……” 谷雨:“???” 谷雨努力跟进着这些听上去十分熟悉,细想起来却相当陌生的事,惊得嘴一张差点掉了下巴:“过、过往?什么过往?是奴婢想的那种过往吗?” 姜稚衣没再说话,仰躺着默默流起泪来。

     谷雨张着嘴瞪着眼愣了半天,试探道:“难道……您与沈少将军不是外边传言的对头……?” 她才新来府上几日,看郡主与沈少将军分明就是一对冤家呀! 姜稚衣虚弱地抬起一只手,搭着谷雨的手腕坐起来,沉痛地闭了闭眼。

     她又何尝愿意与他当这“对头”,却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在外做戏…… 正是主仆二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之际,一名婢女叩开了寝间的门:“郡主,沈夫人和沈少将军来府上看望您了。

    ” 姜稚衣眼泪蓦地一收:“什么?何时来的,他在哪里?” 那叫小满的婢女慢吞吞还没答,姜稚衣掖着帕子揩揩眼角,又自言自语起来:“他来看我,沈夫人也来了,难道……难道是来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