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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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揉我的发,颇有感触地说:“其实这事谁都不怪,怪只怪老天爷的戏弄。

    ” 事情的原委母亲慢慢叙说给我听,内容并不曲折离奇,只是处处透着无奈。

     原来,母亲、父亲和继父他们是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三人之间的感情都很好,但母亲与父亲同岁,继父则要年长三岁,相较起来,母亲与父亲自然更行亲密。

    而且祖父是京里当官的,祖母又是教师,教出来的父亲学识气质都不错,又加上他从小就长得好看,少女怀春的母亲就很顺理成章的看上了父亲。

     姥姥家与老柳家是老交情的邻居,小辈们又都是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虽说两人当时还未到结婚年纪,但却得到了双方家长的默许,只等着父亲年岁到了去领结婚证。

     可惜,世事就是如此的突变。

    原本有着祖父的照应,父母亲两人都是不需要下乡插队的,可不知是谁使了绊子,说祖父滥用职权,上头来了人查事。

    正是风口浪尖时,就算祖父自认行的端坐的正,可仍是有些照应不过来了。

     其实原本打打马虎眼,拖过这段时间也是可以的,可谁料到会查出母亲怀了我呢? 事有轻重缓急,祖父迫于无奈只得先保了怀孕的母亲留下待产,任父亲与继父一起下乡插队,去了遥远的东北,这一下子就是整整三年。

     也就是在那里,父亲遇到了我那称之为干爹的第三位父亲田锐。

     田锐本是父亲与继父所分配到的生产队的大队长,为人豪爽又有担当,在队里很得人心,对从小长在城里,从没务过农的父亲与继父很是照顾。

     有了田锐的照应,虽然人生地不熟的,可父亲与继父若是安安分分的也应该没甚问题,谁都没曾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大的事故。

     这事的起因却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细究起来还真说不清,只晓得父亲与队里的一人有了矛盾,那人闲着没事常常拿话头戳戳人,讽刺父亲两句。

    父亲对不喜欢的人则是爱理不答的,就算是被话惹生气了,也觉得搭话掉份儿,所以没到受不住的程度前都闷着。

    那人见父亲好似忍气吞声的模样,话语间就越演越烈,有时甚至还带上了推搡。

     一次冲突终是惹毛了父亲,出人意料的,在一群五大三粗的东北爷们中,几乎是柔弱的父亲竟然当众将那人打趴在了地,不但出了气,更是把那人的面子狠狠地打碎了。

    那人本就是有点流氓气的人,怎么甘心被人这么落了面子,寻思着去找父亲报仇。

     当时的人们都比较单纯,稍微有点由头就能煽动。

    也不知是谁泄的密,那人竟然抓了祖父被审查的事游说乡亲,说父亲家贪污受贿,是反动阶级,要打倒,而父亲时常在用的钢笔就是证据。

    就这么着,带着十几个热血沸腾要“打倒反动阶级”的老爷们就找上了父亲的住处。

     父亲一看这阵仗,就大概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