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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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很多事,也想起江聿。

     江聿总说:「书书,江弋就是个幼稚鬼。

    」 我想他是对的。

     江弋从小就那样,口是心非别扭傲娇。

     过分骄傲,也过分执拗。

     我想。

     爱有恩慈的话,那爱过,也应该有。

     24 我回婚房找江弋时,他正坐在我的衣帽间里。

     把他之前砸坏的东西,一个个复位修好。

     我不知道听谁说过,人最无力的事是:愤怒至极时,砸东西泄愤,安静下来后,又把砸坏的东西,一件件修好。

     江弋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沉默地做着手里的事。

     双手上的纱布已经血污不堪,他却没感觉到疼似的,也不知道在执着什么。

     我没说话,下楼取了医药箱。

     回来坐到他跟前,伸手去抓他的手时,他还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瞧,这会儿还傲娇呢。

     我虽早有心理准备,拆开他手上的纱布时,心还是狠狠抖了抖。

     「你不疼吗?」 江弋侧过脸不看我,哼声:「你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吗?」 我被气笑:「江弋,你好不讲道理啊。

    」 他听我笑了,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这么多年,好像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回话。

    」我细细地清理着他的伤口,怅然笑道。

     从年少到婚后,我们总似远似近,纠缠也疏离。

     是性格使然,是命运捉弄。

     我们像两架失事的飞机,在毁灭的路上,万劫不复。

     江弋没有否认地沉默。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平静缓声:「江弋,我和你结婚,是联姻,是亏欠,更是爱。

    」 江弋猛地抽手,反应很大,明显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