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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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眼镜的那位轻轻地安慰说:“你凑合吧,最近归零队的狗崽子们太活跃,下一次‘盛宴’时间马上就到了,身边总不能缺了‘小灰’,不要太挑剔,听说你的‘小灰’前天刚死了一个,现在手里不就剩下一个了?” 女人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苏轻觉得方才那句话有点像“马上就要进山打猎了,身边总不能缺了猎狗,你不要太挑剔,前天刚死了一只,现在不就剩一只了”。

     顿时觉得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跳了出来。

     戴眼镜的男人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下了脚步,捉住苏轻的后颈,把他往里一推:“你能不能活着,就看它决定了。

    ” 苏轻抬起头,那屋子里站着好几个面色冰冷的白大褂,正中间有一台长相狰狞的仪器,一个白大褂戴上口罩,看了看苏轻,指着仪器中间的位置说:“就是你?躺上去。

    ” 苏轻吞了口口水,搬动着脚步,一步一挪地蹭了过去。

    看着那冷冰冰的仪器,又茫然地抬起头来,女人不耐烦了,她也不知道是个何方妖孽,“刷”一下,化作一抹残影,刚还在门口,一眨眼功夫不到,就站到了苏轻面前,一只手拎起他,甩到了仪器上。

     苏轻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脑勺就“砰”的一声,撞到了硬邦邦的金属枕,耳畔响起“嗡嗡”的声音,他手脚冰冷,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事。

     随后脚底下忽然传来一点酥麻的感觉,苏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整个身体就涌上一股如同被电击的剧痛,他嘶声惨叫起来。

     第四章爆头 苏轻觉得整个身体好像被撕成了好几块,剧痛过后,感觉开始麻木,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他拼命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那戴眼镜的男人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和旁边的女人低声交谈着。

     有那么一刻,苏轻觉着自己就要死了,他感觉自己飘了起来,悬浮在空中似的,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心里涌上一股又漠然又不知所谓的感受。

     那个四眼王八蛋说人群里有五分之一的人能变成什么见鬼的“小灰”,苏轻甚至分出闲暇,不着边际地想,百分之二十……他这辈子无论大考小考,连体育测试都算上,从来就没摸到过人群中前百分之二十的边过。

     在剧痛之后的麻木里,苏轻不着边际地走起神来,忽然觉得有点想哭。

     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他那喜欢外面穿阿玛尼里面套破洞秋衣的老爸,他挣了那么多钱,可是不会花,别人都说他是暴发户。

     苏轻在背后听见过,那年他还很小,跌跌撞撞地被他爸领出去显摆,带到一个酒会上,给人家说这是我儿子,我们家的小金童,途中苏轻贪玩,和他爸走散了一会,就听见当面一口一个“苏董事长”的叔叔阿姨们一脸不屑地在背后说“有多少钱也是就会拿麻袋背钞票的土包子,会赚不会花,一点品位也没有,生个儿子跟他一样,长得再好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 这句话在苏轻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苏轻回想起来,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他立下了一定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