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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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予胡乱想着,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息了,谢清呈过了痛苦的一周,他也没舒服到哪儿去。

    人类的肉体根本无法接受那么高强度的连续剌激,尽管心情很乱,他还是吃了几片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会所之夜后的第一次深眠。

     这天夜里,贺予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一双堕人深陷的桃花眼,因这双眼之前诱他误坠过无数次桃花源,他一开始以为是谢雪。

     他以为自己又在幻想了,他心里那些卑弱的希望又化作谢雪的模样来自我安慰。

     可是梦境渐漸清晰,他蓦地惊觉那并非一双巧笑倩兮的眼。

    而是冰冷的,锋利的,仇恨的,刚毅的。

    又带着些狼狈和无助。

     他忽然明白过来,那是包厢里被灌下了59度梅的谢清呈的眼。

     梦因意识而生,明白了之后,他梦境里的一切都开始具象化。

     他再一次看见谢清呈那具身体深陷在黑色头层软牛皮沙发中,皮肤苍白,像是被报置在黑丝绒珍宝盒垫里的晶石,白得几乎透明。

    那原本洁净的衬衫衣襟,全被红酒浸透,布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紧实的胸肌,胸一起一伏。

     谢清呈被他折磨得很狼狈,整具身体就像从水中打捞出来的,全是汗。

    那线条紧绷的,纯阳的,悍劲的火一般的躯体......在湿濡的水意里挣扎。

     药性片刻不肯停歇地纠缠着他,谢清呈受不住了,难耐地扬起颈,手攀着沙发,仰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手腕暴露,左腕上有一行纤细的字Hereliesonewhosenamewaswritteninwater 那一行字,贺予从看得真切到模糊,最后什么都瞧不清,只觉得字如魔咒,摄魂出体,于是他鬼迷心窍地上前......手啪地被谢清呈握住。

     桃花眼成了桃花瘴。

     那一声贺予之前从未听过的,动情的,沙哑的叫声就这样在梦里又一次响起。

     而后唇启喘息,眉眼迷离,颈部的青筋诱蛇般颤抖着,几近成妖,蛇蜕除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