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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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热度逐渐褪去之后,方才抬头看向姜从宁,杏眼中波光潋滟的。

     姜从宁也觉着自己方才说得急了些,缓了缓后,摇头笑道:“是我杯弓蛇影了。

    说起来,谢迟天生一副好相貌,偌大一个长安城怕是也寻不出个能同他相提并论的,姑娘家见了心生爱慕也是正常事。

    ” 傅瑶抿着唇,无声地笑了笑。

     说话间,已经有宫人送来了晚膳。

    也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给傅瑶准备的恰是清淡的白粥和爽口小菜,恰好对上了先前太医的叮嘱。

     “我就不同你在一处吃了,免得你看着我的会馋。

    ”姜从宁打趣了句,又轻声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同任何人提起的。

    ” 傅瑶也已经从先前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笑道:“我对你自然是放心的。

    ” 傅瑶并没什么胃口,她送走姜从宁后,只喝了半碗白粥,又忍着苦意将熬好的药一气灌了下去,便含了个蜜饯在窗边发愣。

     暮色四合,日头西沉,为宫殿镀上了一层浮光。

    春和宫中有宫人来来往往,可却都安静得很,甚至能听见微弱的鸟鸣声。

     “这宫中也太静了些……”傅瑶看了会儿,无趣地关上了窗子。

     她左右无事,同银朱闲聊了会儿,便又歇下了。

     接下来两日,除了去给太后请安,傅瑶再没去过旁的地方,哪怕是闷得都要长毛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关在春和宫中,最多与姜从宁闲聊逗趣。

     同殿的孙思思头一日还会去太后那边露脸,可经历过水榭之事后,倒像是彻底打消了进宫的念头似的,也闭门不出了。

     虽住在同一宫殿,但只有在去长乐宫问安的时候,傅瑶才能见到她。

     孙思思看起来病恹恹的,气色比傅瑶这个真生病了的还要差些,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迄今还未能缓过来似的。

     私下提及此事时,姜从宁感慨谢迟着实是太吓人了,可傅瑶却总觉着孙思思那模样还透着些心虚。

     傅瑶想知道她们那日究竟是在争些什么,惹得谢迟发火,可三人对此事避之不及绝不会再提起,她这疑惑注定是没法得到解答,只好作罢。

     这几日下来,虽说宫人们伺候得很细致,但众人心中始终压着块石头,等终于到了太后寿辰这日,皆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银朱替她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