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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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嘉年虽然知道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还是羞耻紧张得不行。

     “年年,看日出。

    ”蔺贺在他耳边低声说。

     许嘉年抬头看向海面,视线晃得不行,眼里也被逼出了泪。

     从海平线升起的朝阳隔着一层水光,耀眼又朦胧。

     自打第二季节目结束那次开始,蔺贺就喜欢黏黏糊糊地叫他“年年”,情到浓时还会叫他“宝宝”。

     每到这个时候,许嘉年就会骂他变态。

     “年年”这个小名,只有家里人在他很小的时候会喊。

    每次蔺贺这么喊他,许嘉年总有一种对方是自己长辈的禁忌感。

     喊“宝宝”就更奇怪了。

     他曾和蔺贺提过这一点,谁知男人反问他:“长辈?你是觉得我老吗?” 然后更加用力地证明他的年轻力壮。

     许嘉年:“……” 于是他放弃了纠正蔺贺,随他怎么叫。

    反正只要他脸皮够厚,二十五岁也能当宝宝。

     ――蔺先生家的。

     看完日出,蔺贺抱着许嘉年去船屋上休息。

     石屋的床暂时不能睡了,船屋上有榻榻米,可以暂住。

     许嘉年醒来的时候,蔺贺已经联系人送来一张新的床,把之前的石头墩子和床架拆掉,把组装好的新床挪到那个位置,铺上了被褥。

     “你――”许嘉年被他抱着放到新床上,当场脸红,“你让他们知道我们……我们把床弄坏了?” “没有。

    ”蔺贺端着海鲜粥喂他,“我跟他们说之前的床比较简陋,我本来想加固一下,不小心拆坏了。

    ” 许嘉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喝着海鲜粥,瞥向这张与石屋风格格格不入的木质雕花大床,故意问:“这次怎么不自己做了?” 蔺贺说:“短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木材,而且未经处理的木材容易变形和发霉,所以昨晚……床才会那么容易就坏掉。

    ” 许嘉年“哼”了一声,“那现在这张就结实了?” 蔺贺顿了顿,说:“试试就知道了。

    ” “蔺贺!”许嘉年凶他,但刚睡醒的他眼尾还是红的,声音也微哑微糯,带着鼻音,很没有震慑力。

     他自己也听出来了,立刻转变攻势,瘪着嘴可怜兮兮地对蔺贺说:“我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