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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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为何还是不够。

     她细腻的指腹划过时让他沉沦,她轻佻慢捻时让他抗拒又心颤,她离开时,他却焦急又烦躁。

     如同隔靴搔痒,好像想要的更多。

     沈湛的脑海中甚至浮起了下流颠悖的画面他更希望她能脱了他的衣服。

     若是她的指尖能直接在他后背、腰腹、胸膛,那是什么感觉? 仿佛被看不见的丝线所束缚,他闭了闭眼,压抑脑海中的怪念头。

     他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失控。

     蓦然而起的杀意忽然自他心中升腾而起。

     也许她就不该活到现在。

     他就该在她将烛台抵上他脖颈时,唤人把她就地格杀! 烛火下的青年忧郁又阴暗,与神经质交织而出极其迷人的破碎感,沈湛英挺的鼻梁将俊美的脸庞分割,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如阴阳割昏晓。

     宋婉一边感叹沈湛并无传言中那样刻薄,一边思索他为何会这样。

     她在新婚之夜差点伤了他,他却装作跟没事人一样。

     他不喜人靠近,却允许她来为他上药。

     她被嬷嬷苛责,他就派人将那嬷嬷当众处置了。

     她生了病昏倒在他床榻上,他明明喜洁,却允许她睡他的床,还把自己的锦袍盖在她身上。

     她找张典仪办事,他知道后就让成川来探她的话,问她为何不找他…… 抽丝剥茧般,一个隐秘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愈发清晰。

     他喜欢她? 宋婉垂眸,用手指在最后一个穴位果断上一收,动作温柔又轻盈。

     “世子,可以起身了。

    ”她温柔道,而后伸手扶沈湛的胳膊,服侍他躺好。

     房中燃着儿臂粗的牛油蜡,沈湛虽不喜光,可夜里若是要起夜再点烛,便很麻烦,所以他的青纱帐也是特制的,拔步床的青纱帐放下,便可隔绝一大部分。

     宋婉将纱帐放下,一褶一褶地整齐拉平,坠在脚踏上,在最后一褶即将合拢时,沈湛咳嗽了起来,单薄的影子投在纱帐上微微颤动。

     她连忙起身去斟了热茶过来,递到沈湛唇边。

     他接过茶水,低头抿了一口。

     火光电石间,她做了个决定。

     试一试,若是赌对了,她便知以后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