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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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可是他只有我。

     这话说的郎逸都有点沉默。

    沉默之后,她收起了之前玩笑的语气,也轻轻说了句:Evan,今天晚上我也为你们两个祷告。

     郎逸的祷告大概是被听到了。

    手术后一周,周其琛通过所有的检查顺利出院了。

    郎峰一周家庭紧急情况的假之后,又请了一周事假,一直在北京陪着他。

    他第一次跟着周其琛回他家他家不大,规规矩矩的一人独居的公寓,客厅稍微有点乱,东西挺少的,卧室倒是弄得很高级的样子,有张很大的双人床。

     第一周的时候他基本上还是需要卧床,郎峰帮他收拾了房间,在他家里面叫外卖一起看电影,还陪他聊天喝酒。

    周其琛现在可以喝一点点的酒。

    傍晚时分,他会打开窗户,在窗边点上一颗烟,慢慢地抽。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放空大脑,告诫自己任何事情都要适度无论是烟,还是酒,还是性,还是郎峰。

     两个人每天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擦枪走火数不清次数,奈何要紧遵医嘱,郎峰不敢让他动得太厉害,两个人只能用手匆匆解决。

     【……】 高潮余韵过后总是很亲密,周其琛对高潮不陌生,对这种亲密温存却很陌生。

    郎峰会把头放在他肩膀上,手放在他腰间,慢慢抚摸着他皮肤。

    过了一会儿,这手就移到了他大腿,然后周其琛被他又刺激起欲望,因为养伤不方便而生生节制着。

     他们回忆起初始的那天晚上,周其琛问他是不是第一眼看上了自己,郎峰又是认真思考后才回答说是有点被吸引,但是更多的是气场上的,就是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他又补了句,而且那天晚上之后,我们都没有接吻过,所以我总会回忆起那一天。

     周其琛就侧过头,摸着他耳朵和侧脸,给了他一个吻:“补给你一个,剩下的先欠着。

    ” 郎峰也转过头来,一双有神的眼睛直溜溜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不过那天晚上,有句话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你说我‘条条框框’的。

    我倒是觉得,信仰让我自由,它不是束缚,有了这个我做什么都很踏实。

    ” 周其琛点点头,然后他听见郎峰说:“之后每一次,我在飞之前,会想到你,我也会为你祷告,祝你我飞行都顺利,然后我就会很心安。

    ” 周其琛“嗯”了一声,然后好奇心驱使着他突然开口发问:“你怎么祷告?” “你就说:‘DearGod,’然后说你想说的……只要心诚,只要目的不是单纯为了自己,都可以。

    ”郎峰又看着他说,“其实,你也可以的。

    ” 周其琛听懂了他意思,却觉得有点不太现实,他笑了笑说:“上帝又不认得我是哪号人。

    ”他自认为是比较务实的一个人,要是祷告有用的话,他人生十几年的苦都白吃了。

     可这会儿郎峰倒是认真起来,低沉着声音,在他耳朵旁边一板一眼地说:“他认得的。

    他什么都知道。

    ” 周其琛是俗话说眼窝很深的人,但就很普通的一句话,让他喉咙堵塞。

    他后来才知道,他那会儿所经历的情绪,大概可以归结为一种灵魂撼动。

    好像他一个人独自闯荡了三十二年,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所经历的一切波澜,一切故事,一切苦难,所有起因、经过和结果,你们彼此相爱的全部原因,有人都看到了,都知道了。

     上帝长什么样他不知道,可是那天晚上闭眼的时候,他慢慢地在医生允许的活动范围内转过了身体,从背后牢牢抱紧了郎峰的肩膀。

     又过了几天,他可以慢慢下地自如走动了,但还是不能剧烈运动。

    他倒是想着郎峰欠他四次,奈何不能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