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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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他长得那么好看,她觉得他作为夫郎挺不错的。

     不喜欢,就挑明说,如果是另有心上人,只是为了父母之命才前来迎娶,现在也依旧看她不顺眼,她可以立刻开始计划跑路。

     易桢觉得胸膛中有什么在窜来窜去,应该不是酒意,是另外一种奇怪的东西,反正不等她想明白,她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自行其是的举动。

     她把姬家郎君拉到床上来了。

     床沿椽桷上系的铃佩发出些许声响,窗前挂着的珠帘跟着晃动,从深海打捞上来的明珠在月色中互相碰撞,那些柔和的光芒全部投影在了放下来的软红帐子上。

     他还穿着那件天狐踏月的袍子,神色惊愕,半坐在床沿,鬓发整整齐齐的束起来,刚才那惊艳一刀遗落的杀气好像还附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和这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落在了易桢垂下来的长发上,她的头发太长了,因为她俯身靠过来的姿势,发梢甚至垂到了他手背上。

     易桢也不知道自己用来束头发的那条红色缎带去哪了,反正发绳这种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就没了。

     现在的重点也不是发绳。

     软红帐子里光线昏暗,玉色轻体的美人裹着一身简单红裳,鸦羽色的长发浮动着淡淡的暗香,眯着眼睛往他的方向慢慢靠过来。

     她的妆全洗掉了,一切繁复的饰品也都取下了,如今不施丹铅,反而艳色不减,轻易叫人挪不开眼去。

     杜常清把头扭开了。

     她的声音有几分愕然:“郎君?” 她的声音哑哑的,几乎全是气音。

     杜常清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刚才被刺客伤到喉咙了。

     可是这样的声音倒像是刻意压低了在说悄悄话,寝髦浞蚱薜亩曰熬透檬钦庋 杜常清站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可能是你要记得喝药什么的,可是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索性沉默地往外走。

     不能和她说话,不能靠近她,这是不对的,他不可以这么做。

    这是他嫂嫂。

     这大约是他唯一一件明确的事情: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郎君,”在他夺门而逃之前,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杜常清毅然决然:“是。

    ” 因为常年闭关,他其实不太会和人交流和表达自己,现在这种情况有很多更好的回答,但是他毫不犹豫选了最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