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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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嵌得互入身髓。

     司机还是黄桥,对韩珍记忆犹新,领导的车,不论公家的,私人的,极少有女人坐过。

     她钻进来时,涌进一缕玫瑰木混蜜桃的香气。

     季庭宗目光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

     “地址。

    ” 韩珍端坐,“金翠湖街。

    ” 她新租的房,在虞山老城区,城建整治后,街道设施幡然一新,距离电视台也不远,总体性价比高。

     黄桥定了导航,显示从南郊到金翠湖街区,近四十分钟。

     晚高峰余况尚在,道路不算通畅。

     他本地人,熟门熟路,果断上内环高速,在省军区部队营区门口下道。

     “首长,从部队北门借道西门能缩短五分钟车程,您时间紧吗。

    ” 季庭宗后视镜瞥他一眼,说不紧。

     刚调转车头,一辆挂红头牌,阅兵车改良版红旗轿车从侧边滑过,两车后座挨近时,不约而同都泊停了。

     季庭宗摁下车窗,微笑颔首,“林政委,这么晚,公干?” 那人欠了欠身,不苟言笑,露出一截笔挺军装以及肩章黄绿一角,“部队有演习任务。

    ” 韩珍怕被发现,影响不好,往车内阴影处藏了藏。

     对话点到为止,抵达金翠湖街区时,已近十一点,韩珍刚推开车门。

     季庭宗开口,“家里有醒酒茶吗。

    ” 她一愣,回味过来,“包里有醒酒药。

    ” “只想喝茶,有吗。

    ”似乎在问询,口吻却不容人置喙。

     韩珍硬着头皮,说有。

     她才搬来,别说备茶叶,网购的饮水机都还没从驿站取回,电梯从她来时就在维修,好在她住六楼,层不高。

     季庭宗跟随她走楼梯,空间黑窄,他脚步声稳健,始终在距离她身后很近的位置回响。

     韩珍开门后,心里咯噔一下。

     沙发,茶几,散落着她的贴身衣物,头绳,鞋袜,掺着节目文稿,一团糟乱。

     离婚后,她也算释放天性。

     在周家,随时提防着周斯启的母亲大驾光临,也常有保姆打理家务,不必亲自动手。

     她堵在门口,“我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