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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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知春:“现下可以走了,舅舅不在,决不会有人说什么。

    ” 盛知春点了点头,冲她感激地笑了下,跟着朱雀急匆匆离了席。

     她走得急,因为社日又穿着较为隆重,一路上险些摔倒。

     纸鸢心中焦急,手上搀扶着她,开口问着朱雀:“你快些说是怎么回事,可别让姑娘担心了!” 朱雀叹了口气,扶着盛知春上了马车,这才和盘托出。

     “侯爷临去之前曾让属下盯着盛家的动向,还留了几个暗桩。

    起初还没什么,可前些日子暗桩却来报说秋荷斋请了郎中。

    属下以为是小娘受了风寒,可那郎中从盛府离开之后,暗桩便再也不曾联系过属下,属下怀疑这颗暗桩已经被拔除了。

    属下担心小娘出事,派人在盛府外面候着,便碰见了方才那几个女使。

    ” 纸鸢担忧地瞥了盛知春一眼,谁知她竟面色平静,瞧不出心思。

     她转头同朱雀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闭了嘴。

     一路上盛知春都没再说话,只安安静静坐着出神,直到马车在盛府门口停下,才回过神来。

     她脚步匆匆赶到秋荷斋,却一个人都没瞧见,门窗也被人用木条钉死,半点生气也无。

     她愣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倒流,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盛府的女使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即便见到她们站在秋荷斋门前,也纷纷绕道而行。

     朱雀冷着脸抓来一人,那人却像看到了什么瘟疫,惊叫着怎么也不肯过来,只远远地跪着磕头。

     盛知春闭了闭眼,默默捏紧了手指,快步走过去,垂眸望着那个女使,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虞小娘去了哪儿?” 女使瑟瑟发抖,只顾着跪在地上拼命叩头,连半个字都不敢说。

     朱雀不耐烦地一把扯住她的衣领,迫使她仰起头来:“夫人问你什么话便说,支支吾吾地做什么?” 女使吓得几乎要哭出来,结结巴巴地辩驳:“六姑娘恕罪,主君,主君不让奴婢们乱嚼舌根,主母娘子说,若是奴婢们向外泄露半点儿,便会拿了身契卖出去!” “你若是说出来,兴许还能留一条命,若是不说,咱们侯府的七十二道刑罚可等着你呢!”朱雀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半真半假地威胁着。

     女使仍旧不敢说话,盛知春缓缓吐出憋在胸口的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