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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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耳光:“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跟我顶嘴。

    打你怎麽了?我就算是打死你也不怕,别忘了,你现在是什麽身份。

    不过是个奴籍,就算是我打死你顶多赔上点银子。

    ”陈渊边骂骂咧咧的,当即想起这段时日在陶丹枫面前受的窝囊气,越想越怒,干脆将陶丹枫狠狠的打了一顿。

     陶丹枫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惯了,现在居然被他打了一顿。

    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反抗和躲闪了。

    陈渊打完之後,看他居然呆愣愣怯生生的瞧著自己,再联想起往日自己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的窝囊相,真是恼羞成怒。

    打完之後留下一句狠话“贱人,就不配别人对你好!”然後便不管不顾的走了。

    时候陈少奶奶听说了,便派人送了一些上好的外伤药来。

    陶丹枫不收,统统当著来人的面甩了出去。

    陈渊听了,当晚便命人将他赶出了陈府。

     陶丹枫没想到他居然敢真对自己这样绝情,当即又是羞恼又是恐惧又是惊惶不安。

    他今後该怎麽办?陈府是再呆不下去了,他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天都找不到落脚处。

    终於晕倒在街上。

     待到醒来,妹妹白芍面露寒霜的坐在床边看著他,待他醒来,便冷冷道:“总算活过来了,既然醒了,就好生养著,行院里不是救养堂,医药费什麽的,就靠你自己来还吧。

    ”於是,待他伤好之後的一天晚上,一个男人摸进了他房间……第二天,他便正式在行院南风馆挂牌,“丹枫公子”招牌一打,多少人趋之若鹜,一个月时间,他便成了红牌。

    过去众人仰望的丹枫公子,今日也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玩物。

     他如何不恨?恨白芍,恨陈家,恨陈渊,要恨的人太多,该诅咒的事情太多,只能一个个的去想,最先害他的人是谁?那个死在他车前的蠢女人,对,就是她。

    可惜她已经死了。

    那麽第二个,又是谁??陶丹枫想啊想,终於想起来了──冉、玉、浓!! 都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麽会被人讥笑?若不是她,自己怎麽会从晋王府离开後来遇到陈渊?都是她,都是她。

    而现在她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了,更很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皇後。

    凭什麽,她害了自己,却还能永享尊荣富贵,自己却失了清白,沦落风尘!都是她,他要报复,他要把她从云端上拉下来,让她也尝尝从高处跌落的滋味。

     当一个人存了心想要报复陷害别人时,再蠢的人也会变得聪明起来。

    陶丹枫想了又想,终於把主意打到了曼曼头上。

    於是,他要曼曼偷一件冉玉浓贴身的物事,并找机会放到王府里一个合适的年轻男人身上,随後再散布谣言,说王妃红杏出墙。

    只要有这个,任那冉玉浓如何受宠,怕是也不得安生。

     陶丹枫做了这个他以为毒辣而可行的计谋,却独独忘了曼曼是个什麽样的女孩子。

    或许说,他从来都没有仔细注意过曼曼。

    此刻曼曼对著那个她偷偷收起的翡翠镯,泪流满面,脑子里想起表姐,想起爹娘,想起王妃,想起了很多很多人,最後,最鲜明的印象,确实那满园的梨花中,一身素白,长身玉立的翩翩美少年…… 爱昵 换个H的口味试试...... 赵璟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将到油尽灯枯的时候。

    与此同时,赵豫越来越忙了,经常是几天不回府。

    一应起居用具都还需要冉玉浓吩咐清月打点了送进宫。

    几天不见他,冉玉浓又是挂念担心又是觉得空虚寂寞,连著几天也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天,清月和皓月正陪著他聊天解闷。

    突然胧月过来,瞧瞧冉玉浓又看看清月,颇有些欲言又止。

    清月觉得奇怪,便问:“你做什麽呢?”冉玉浓也注意到了,心念一动,便有些紧张,忙问:“是不是王爷那有什麽消息了?你快说,别瞒著我。

    ”胧月看他脸色都有些变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王爷。

    是…是……”她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冉玉浓稍稍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一急之下怒喝道:“到底什麽事,快说!!”胧月干脆说了:“是一个小丫头,叫曼曼的。

    陈嬷嬷在她房里搜到王妃丢了的那个翡翠镯,现在正带了她在屋外候著呢。

    ” 这话一出,冉玉浓颜色舒缓下来,可清月却唰得白了脸。

    冉玉浓回头看了看她,随後和颜悦色的对胧月说:“去把她带进来吧。

    ”胧月答应著去了,没多会便带了两个人进来。

    没有废话,那个嬷嬷拉著脸色苍白的曼曼一起跪下,随後双手奉上一只翡翠镯子。

    胧月忙上前去接了来再递给冉玉浓过目。

    冉玉浓拿在手里瞧了瞧,果然是自己弄没了的那只,不由得皱皱眉,旁边清月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冉玉浓抬眼瞧了瞧地上跪著的两人,那嬷嬷满脸的邀功,而曼曼却神色木然不知所想。

    冉玉浓沈思了一会,开口问道:“这是怎麽回事?”那嬷嬷先抢先开口道:“回娘娘,今日老奴本来是到这小蹄子屋里去骂她的。

    娘娘您不知道,这小蹄子最近都要翻天了。

    天天窝在屋里什麽活都不干。

    老奴就烦了,直接上她的房把门踹开。

    没成想踢开门一进去,就瞧见那小蹄子躲在屋里,手里就拿著这个镯子。

    老奴一看就知道不对了。

    马上把镯子拿过来一瞧,果然就是跟王妃您丢的那个是一对的。

    当下就把她拉了过来,给您发落。

    ”说完还抬手在曼曼胳膊上狠狠的拧了几把,骂道:“这小蹄子真不是好歹,王妃平日里待你很好啊,你怎就这样忘恩负义。

    ”说著又要打几下,被冉玉浓制止了。

     他转眼瞧著曼曼,问:“曼曼,你怎麽说?”曼曼听到问话,并不惊慌,唯有满脸的疲惫的说:“奴婢自知罪该万死,请王妃发落吧。

    ”随後便闭口再不提什麽。

    冉玉浓却觉得有些奇怪,问:“你偷这个镯子是要做什麽?难道你缺钱了?难道你的月钱没有按月发吗?你若有苦处,可以说出来,我来为你做主。

    ”他和颜悦色,曼曼却并未领情,只说:“王妃大慈大善,是奴婢不争气,瞧这镯子宝贵,想偷著拿出去换钱。

    奴婢配不得王妃您的大恩,求王妃快快发落了奴婢,让奴婢罪有应得吧。

    ”说完之後她俯身大拜,竟是主动要求受惩罚了。

     清月在旁心急如焚,终於忍不住喊出来:“曼曼你失心疯了?”待喊出来之後才反应过来,怯怯的瞧了瞧冉玉浓。

    冉玉浓却并未追究,只是皱著眉瞧著曼曼陷入沈思当中:他跟前的侍女,除了几个月字辈的大丫鬟都是每月5两月钱,底下都是二两到三两不等,且每隔两三个月都有按制补放,逢年过节府里都有丰厚赏赐。

    按说是决不至於到手头紧的要偷窃的地步。

    再说自己的首饰什麽的多得是,为何非要偷这个翡翠镯子。

    上面刻有天家贡品和晋王府的印记,天下哪家敢收?偷它就等於是偷个烫手山芋揣在怀里。

    曼曼在王府这麽久,不会这样糊涂。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若真是这样,那可真的好好查一查了。

    可不能冤枉了这样一个小姑娘。

    於是,他开口道:“先将她带到浣衣巷关著,过几天再处置。

    李妈妈举报有功,赏她三个月俸禄。

    ”那李妈妈当即喜不自胜的磕头谢恩。

    曼曼仍旧是麻木的无动於衷。

     到了晚上,赵豫又回来了。

    冉玉浓欢喜的将他引进门,亲手为他除去外衫换上家常衣服。

    随後找个机会对清月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看看你妹妹,跟她好好谈谈,这事其中有些蹊跷。

    你去问问,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再来回我。

    ”清月听了一愣,忙回了声是多谢王妃这才出去了。

    冉玉浓见她走了,也转身去找赵豫。

     赵豫见他过来,先一把将他抱住,搂在怀里,问:“刚刚在外面说什麽呢?”冉玉浓忙笑著回答说:“没事,我底下一个侍女犯了错,我就罚了她,又怕她所想,所以让清月去看看。

    ”赵豫听了不以为意,说:“一个小侍女,罚了就罚了。

    何必多操这个心?”随後又爱怜的点点冉玉浓鼻子,笑说:“你啊,就是太心善了。

    ”冉玉浓低头一笑,转移话题问:“今晚上,是不是早些歇息了?免得明天精神不好。

    ”没想赵豫扬眉故作诧异的问:“什麽?难得我好容易回来一趟,你叫我什麽都不做就睡?好狠心的娘子啊。

    ”一只手已经暧昧的覆上冉玉浓胸前。

     冉玉浓羞红了脸一笑,却抬头在赵豫唇边落下一吻。

    随後,却将赵豫推到床边坐下。

    赵豫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冉玉浓满脸羞涩的说:“你这些天太辛苦了,还是别太费力了。

    今晚上,我来伺候你。

    ”说著,竟真的开始当著赵豫的面宽衣解带。

     他动作不慢,虽然满面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