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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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手指一抬,又指向了另外一群人,“同样从村里出来,他们同你们可是天壤之别。

    若是我现在上东山,拿着你们的鞋比对,一定能够找到同样的脚印吧。

    ” 站在不远处的周羡,听着池时波澜不惊的话,倒是对他有几分刮目相看。

     他先前就奇怪,为何池时不直接上东山,却是要往东山村来。

    显然他一出城门,看到那马蹄印儿,心中便有了盘算。

     这雪变成了雨,山上有很多细微的痕迹,都已经被冲刷掉了,那些冲不走的,池时早去晚去,都没有什么差别。

     有人报信,报给谁知?就算不是凶手,那也是同凶手有关之人。

    有人要趁着他来之前,去山上处理掉杀人的痕迹。

    他不上东山,就是循着马蹄印,来寻报信之人。

     “你们只有一个爹,一个爹,可上不了两次山”,池时说着,看向了那口木头棺材。

     “你爹腹大膀圆,远重于寻常男子。

    这棺材的分量,可不像。

    ” 陈家人听着,统统变了脸色,那被摔在地上的领头人,艰难的擦了擦脸上的泥,“九爷说什么,我们不知道。

    刘钊的老子娘病了,他兴许是抓了药,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呢。

    ” “这每年冬天,村子里都要走不少老人。

    天寒地冻,缺衣少食。

    年轻的抗得住,年纪大的受不了,也是寻常之事。

    ” “九爷有阵子没有来,我爹病重,人都瘦脱相了,这可不是棺材里只剩下两把骨头了么?” 他说着,抹起泪来。

     池时摇了摇头,先前经过的两支送葬队伍,她仔细看过前头端的灵牌了。

    三个人中间有一个,可不是老人。

     “旁人都以为那人是叫老虎吃了,可我知道,她是被人害死了。

    你以为你阿爹是叫老虎吃了,可谁又知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池时说着,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家的送葬人。

     “死者的未尽遗言,你们听不见;可是我能听见,这就是仵作的意义。

    ” 池时说着,上前